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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需要适应,你也不用珍惜,又不是第一次。”他看到岑苍眼里的惊讶,总算感觉自己扳回一成。
片刻后,岑苍才反问:“是吗?”
“你不会还把我当小孩?”
岑苍笑了笑:“好吧,是我误会了。像你追求者那么多,十几岁就有了经历也不奇怪。”
阳云林不说话,目光在岑苍脸上转了一圈,最后落到他垂下的领口,将手伸了进去。然而还没摸上两把,就被岑苍抓出来,按在头顶。
激烈的亲吻如暴雨,铺天盖地落在阳云林脸上。岑苍在他一次又一次的鼓动下,终于露出獠牙,化身野兽,用他的牙齿啃噬,用利爪撕扯。一路往下,钻进被子里时,就像那些钻进羚羊尸身的猎豹,只为品尝身体里更鲜美的内脏。
阳云林隔着被子搂住那耸起的身体,用了十二分的自制力控制着想要推开的冲动。他有些后悔了,以为准备好了和岑苍剥开一切以肉身相见,以为脱去一切社会面具露出彼此原始的样子,更便于他去寻找岑苍的真实和弱点。然而真到这关头,才开始怀疑能否先掩饰住自己,特别是在一个比他年长这么多的男人面前。
亲吻还在继续,他感觉自己正是被那猫彻底按住的老鼠,被狮子扑倒的小羊,已经被扒开了毛皮,只等那张嘴咬住自己的死穴,尖牙刺入肉体。
阳云林闷哼一声,瞳孔紧缩,意料中的尖牙没有到来,只有柔软的舌和温暖的口腔。
震惊超过一切,他只能用力捂住嘴巴……
……
岑苍从被子里出来了,捂了一阵,汗水已经湿透了他的发根。他用纸巾擦了擦嘴,摸了摸陷在枕头里的阳云林的脸,用平常那种温柔宠爱的语气:“现在应该能睡着了吧,小绵羊。”
他走了好一阵,阳云林才回过神,发现自己也出了一身汗。
站在浴室的镜子前,他看到自己胸前的牙印,目光再向下,后知后觉想起刚才那陌生的快感。
怎么会这样,岑苍原来是这种人吗?他刚才明明有反应,为什么只是帮自己解决了。还是他就是通过服务,不对,应该是玩弄别人来获得自我满足?
阳云林不明白。他拖着两条还在发软的腿回到床上,又带着一腔茫然和愁绪,睡了过去。
假期后半段,阳云林拿了驾照。马上就要开学了,提新车等不及,岑苍还是把自己那辆还是全新的帕拉梅拉给了阳云林开。并在开学前,给他配了一个专职接送的司机。
九月入学,阳云林就引起了小小的轰动。
他作为新生代表,在入学典礼上的讲话致辞。他一身高定的正装,笔直地站在台上,颀长毓秀像一株遗世独立的兰草,那张白皙秀丽的脸,更像是兰草上新打的花苞。这副外表,让他很快以新晋校草的名声传播开来。
引人注目的对象自然也会得到更多关注和更引人挖掘。
首先是他超过B大录取分数线大几十分的成绩。这成绩明明可以上更高一个档次的学校,出人意料的是,他却选了B大名不见经传的专业。
其次是每天课程结束后,来接他的司机和豪车。这时大家才知道,这人不光是长得好,成绩好,还是个富二代。
就因为他太过瞩目,平时对人也有种疏离的礼貌,再加上不住校也不参与学校活动,其他同学都找到了朋友、加入了小集团,他还一个人独来独往。
就阳云林自己来说,他深知自己和周围的天真快乐的同学不同,他有太多事情无法对外诉说,也就无法和他们做朋友。他也不介意一个人,但上惯了私立学校,对这种公立学校的氛围还是有些不适应,比如之前家里司机来接都是最平常的事,起码不会被人围观和谈论。
住不是什么问题,但吃饭却是个问题。他从没有和人抢过饭,也没吃过食堂的大锅饭。虽然食堂里也有一些平价的小炒店,每到饭点都排长队,校外的小餐馆也一样。外卖不让进校,只给送到门口。两排自动餐柜长期全满,外卖员只给放到地上。
每天中午,要么他开车出去远一些的地方吃饭,要么等饭点过去,再去学校炒菜馆。无论哪一种,都很费时间,也不能及时吃上。
这天过了饭点,终于不用排队,他才坐到平时常去的一家炒菜店,要了饭菜。
菜刚上齐,他还没来得及动筷,突然“吱呀”一声,对面的椅子被拉开,一个高大的男生翘起二郎腿坐到他对面。手里拿着把玩一只打火机,不怀好意地把他全身打量了个遍,才吊儿郎当地问:“你就是那个新生富二代?”
阳云林也打量他,潦草的披肩头发、耳朵上七八个耳钉、指节和手背上的纹身,以及他带来的、坐在另一桌却一直看着他们的两个男生。
阳云林把目光拉回他的脸上:“你谁?”
男生勾起嘴角,戏谑地看着他:“想知道我的名字,我只把名字告诉朋友,你要和我做朋友啊?”
看对方那副样子,笃定他是来找茬的。阳云林不想惹是生非,也不搭理他,拿了筷子,准备吃饭。
男生对他的漠然毫不在意,一把拿过他桌上的校园一卡通:“我叫程池,我知道你叫阳云林,招待下朋友不过分吧。”说完他拿着卡扬了扬,招呼上自己那俩跟班,一起走了。
第33章找茬
“袁长羽,外面有人找。”
袁长羽停下投篮的动作:“谁啊?”
“一男的,长得挺好看。”
袁长羽一听,赶紧扔下篮球,跑出球馆。出门一看,果然是阳云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