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子里传来闷声的询问:“现在还会痛吗?”
“不痛。除了走路姿势不好看,不会有任何影响。”岑苍烦躁地拍打两下鼓起的被面,“别玩了。”
突然,膝盖上的触感潮湿柔软,岑苍一震,浑身打了个激灵。他猛掀开被子,阳云林正在亲他膝上的伤疤。
“你干什么?”他瞪着眼,一把将阳云林推开。
阳云林一双眼睛茫然无措:“我想它受伤的时候应该很痛吧,忍不住想亲一下。你不喜欢,我以后不做了。”
岑苍难以置信,勃然大怒:“你喜欢?你白天怎么说的,这会儿又忍不住。我告诉你阳云林,别想在我面前耍花招。”
阳云林气笑了:“我耍什么花招?不喜欢残疾,跟心疼你受过伤,两者有冲突?”
“不喜欢又要勉强自己去做,你想干什么?还是你就是忍不住犯贱?”
“你……”阳云林胸膛起伏,他哪里受过这种侮辱,嘴巴张了又张,气得他没法说出一句话。只心里痛骂岑苍简直有病,说什么他控制不住情绪,像变了个人,让大师帮忙开悟。真正阴晴不定、喜怒无常那人难道不是他?再也不想看见岑苍,情急之下,起身抱了被子要走。
手臂被紧紧捏住,嗓音沉着:“去哪里?”
阳云林撇开脸,冷着声音:“不知道,别管我……”
话未落音,一股力气将他摔到床上:“你以为这是什么地方,大半夜的,给我好好呆着。”
阳云林挣扎着要起来:“我回自己房间行了吧。”
“就躺这里,哪里都不许去!”
岑苍压着嗓子,厉声威吓。阳云林心里有点瑟缩,也怕真的将岑苍激怒,只好躺下。跟着岑苍也在他旁边躺下,替他盖好被子。
两人就这么冷冷地躺了一阵,黑暗中,岑苍突然靠过来,掰过他的脸,要和他接吻。
阳云林很不客气将人推开,翻过身去,心里很烦躁,也很不解。岑苍刚刚还在发怒,现在又来和他亲热,简直疯了。
然而身后的人又固执地想要掰过他的肩,掰不动,就黏糊糊地贴上来,亲吻他的头发和后颈。
阳云林反手推他,厌烦地:“你别动我,我不想犯贱……唔……”不等他话说完,岑苍压在他身上,强势地捏住他的下颌,含住他的嘴唇。
阳云林挣扎,拿手推他,不断拒绝。岑苍抓住他的手腕按在头顶,居高临下呵斥他:“你没有说不的权利。给我消停点。”
岑苍很激动,比前一晚在舒适的高档酒店更加激动难耐,全没有玩花样的心思,回归了最原始的本能。阳云林很生气,又正是因为生气,肾上腺素飙升,情绪激动的情况下,感官也比平常敏锐许多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