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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将东西收拾好,冷冷地看了一眼病床上的人后,丢下一句话,“不知所谓!”便带着助理离开。
饶金页把支票收入袋里,走到床边拍拍儿子,“我去办理出院,醒了就自己打车回去,钱放你这里。”
饶金页把一张皱巴巴的百元钞,然后塞进他的枕头底后,匆匆而出。
姚树橓就推门而进。
“冷吗?”姚树橓一进来就拿起遥控器将空调的温度调高。
饶荇的思绪被打断了。
“有事吗?”姚医生往旋转椅一坐,接着就拉开抽屉,把一张银行卡放到他面前。
“以后不用挨打了。”
“什么意思?”饶荇定定地看着银行卡面上的飞龙图案,仿佛飞龙才是他的问话对象。
姚树橓拿起银行卡,试图将他的注意力拉回到自己身上。
果然,饶荇那双即使宁静也能勾人心弦的眼睛就望向这位轮廓线更深,随着成熟使其更硬朗,英气更逼人的姚医生。
“不用挨打就有钱收,不高兴?”
第2章
“你平日也是这样跟病人说话?不明不白的,要人去揣摩。”
姚树橓像饱览窗外全景般,将这位由高中到现在已经十余年,清瘦得像没饱饭吃的男人尽收眼底。他依然像一捏就断的纸片人,依然白得像易碎的水晶,眀眸中依然透着丝丝倔强。
“我以为,我们就算说不上肚里的蛔虫,也算是称兄道弟,你记得吗?你我姓氏读音相同,那时班上的人都以为你是我爸跟小三生的。”姚树橓的嘴角微微勾起,目不转睛地看着饶荇因泛红如绽开的桃花的眼角,不禁抬手去抚摸,“你依然未变,一生气眼角就泛红,不过,很美。”
那低沉的声音像人工智慧般把室内的温度调低,让饶荇起了全身疙疤。他别开头,躲开他的手,拿起遥控器将空调温度调高。
“我没想到你会上来,每次让你上来办公室,你都不愿意,怎么突然改变原则?”姚树橓再次将银行卡放到他面前,戏谑地笑,“是不是听到我快要结婚了,所以才答应上来?”
快结婚?
饶荇甚少看八卦新闻,也不跟旧同学联系,自然收不到任何关于这位大少爷的新闻。他微不可察地一颤,定睛望着这位一直以来玩世不恭又专横的“恶霸”半晌,嘴角微微一弯。
也是,大富贵人家之子理所当然成家立室。
“你笑什么?”姚树橓莫名地不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