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患得患失要不得啊喂……若即若离更加要不得啊魂淡……
满脸血的周大宝往前滑了一下屁股,把半个下巴都掩在围脖里,垂着脑袋梗着脖子继续摁小方块,假装自己不在意,假装自己的余光一点一点都没有乱瞄。
嘛,不就是装嘛,不就是作嘛……看谁比谁更能作==b
其实蛮想说这厮衣服都没有洗干净!!尼玛衣服上全是一股味儿!香水还是洗衣服啊!!这种天气还一股一股死往人鼻子里钻!!这不科学!!
死包子有馅儿的周大宝,不肯承认一切都是自己心理作祟,或者那种味儿叫做男人味儿。
或者说,刚刚几个眼神一个动作一句话,直接秒杀对方的陆竟,他用自己超给力的气场所秒杀到的,不只是那么一个耍流氓的渣渣老男人,还有这整个车厢里蠢蠢欲动的少女妇女大妈心。
这种三百六十五度全方位无死角大男人的陆竟她果断hold不住啊hold不住。
两个人很奇异地,维持这一种微妙平衡,却又安逸的局面,彼此都没有开口。
难得跟他相处的时候这样不争不吵,不挑衅也不挑刺,这么安静啊。又往围脖里蹭了蹭,几乎希望把自己整个人塞进兜里,塞去对方看不见地方的周大宝忍不住地暗自叹了口气,小惆怅了一把,如是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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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大宝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车到站的时候了。
被车辆停车的感觉震了一下惊醒的姑娘,第一反应就是很警觉地察看自己有没有干出小言又狗血的事情,靠着对方的肩膀睡觉,然后留点儿纪念物神马的==
事实证明她身边的男人甚至没有等她,一个人就先走了。她抬头的时候,刚好看见他提着包下车的背影,连车外头两手放在身前,非常淑女地掂着一个粉色小皮箱的钟敏然都能看得清清楚楚。
咬碎一口银牙的周大宝只承认自己小失落,自尊上也小受伤了一把。除此之外神马也没有!
车上的人都差不多下去了,司机催了她一把,周大宝忙不迭地应了一声,从头上拉出来自己的两个包,再到车尾去提自己的大箱子。等到她全部拿好,车辆开走以后,一下就露出站在对面那两个谈得似乎颇愉快的男女。
到了这个时候,背上背着一个,左手提一个,右手拖一个的周大宝,才深深地觉得自己刚刚一定没有看错——手上提着一个轻巧的粉色小皮箱,身后立着一个干净的黑色大行李箱的钟敏然,她那一眼一定是在用眼神鄙视她!!
……卧槽!!
好好地两个人不走,站这里干嘛!有损市容,教坏小孩子啊!
她又咬碎一口金牙,菊花一紧,虎躯一震,扭过头哼了一声给自己听,拖着重重的箱子,转过身就往车站外头走。
傲娇也有傲娇的尊严!!让你们故意在这里眼瞎我!!让你们故意在我面前阴魂不散!……劳纸,劳纸先走了!!口亨!!
周妈之前在电话里絮絮地说,要她锻炼身体,锻炼自主能力,所以就不来接车了,巴拉巴拉。其实她说话的时候背景音乐都是永垂不朽的桌上运动!周大宝还听见隔壁陆阿姨大喊一声“碰碰胡!胡了!给钱给钱啊!”接着周妈就跟给自己舌头咬了一样,话都没说几句,忙不迭地就挂了电话。
……家门不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