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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问您是费先生吗？”
“是的。您有什么事情吗？”
“我听说您拍摄的技术很好，所以想要请您明天到我们学校帮我们拍摄学院的宣传片。”
“没问题，您方便说下地址吗？”
“琅城戏剧学院。”
费扬皱眉，他的工作怎么都是围着琅城的，难道命运也在冥冥之中要他回到琅城吗？
“喂，喂？您还在吗？”
“我在，那请问我到了要联系谁呢？”
“您到的时候给我打电话就可以。我姓方。”
费扬：“好的，方先生。”
费扬看着网上的舆论，澎湃传媒还没有立场，他们还在保贺元韬。各个社交媒体上的粉丝都在维护贺元韬，尽力澄清，也有很多冷嘲热讽，说些很下流的话。费扬说：“贺元韬，这是你以后的常态，我希望你每次遇到困难，都能迎刃而解。”
贺元韬打了个喷嚏，他最近轻松些，没有广告一直待在家里。他从衣柜里把裴漾的照片拿出来，抚摸着裴漾的脸：“漾漾，这和我想象的不一样。原来这才是现实的社会，这才是成年人世界。”
贺元韬抱着照片，蜷缩在床上。
行走在娱乐圈，每一刻每一步都要时时刻刻考量会不会有人算计自己，尔虞我诈才是人生常态。
费扬来到了浪成戏剧学院门口，他揉摁着自己的太阳穴，过往零碎的灰色记忆在他脑海里拼凑，他以前也在这里生活学习过的。
方育问：“费扬先生？”
“是我，方先生您好。”
方育皱眉：“我们以前见过吗？感觉你很熟悉。”
“或许吧。”
方育和费扬简单地介绍了一下学院的情况，费扬举着相机，方育疑惑：“如果不用无人机，怎么拍摄学校的全景呢？”
“宣传片最主要的目的是吸引生源和吸引投资，那就不能老调地拍摄全景，看起来很假，也很俗套。”费扬没有了局促，他严肃认真，娓娓道来，有几分裴漾的影子。
“那你要怎么拍？”
“我们要拍摄最真实，贴紧生活的。”费扬说：“比如宿舍食堂教学楼，比如周围的风景，还有最真实的学生，而不是挑出来的。”
“可是戏剧学院最主要的不是看脸吗？没有皮相，谁会觉得有吸引力呢？”
“可是学生应该真实一点不好吗？”
裴漾当年在课堂上也提到过这个问题，他不明白为什么所有的人讲一件事都说一句藏半句的，一点都不真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