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元韬松了一口气,裴漾和化妆师帮贺元韬卸妆,擦擦眼泪,裴漾说:“元韬,你的哭戏演得太好了。”
化妆师:“是啊,导演对哭戏的要求可不是一般的难,听说上次有个男演员因为哭得太难看,让导演罢拍了三天,元韬今天不仅哭得好看,还让拖时严重的导演提早收工,你可真厉害。”
“我也挺害怕的,怕耽误大家下班。”
裴漾说:“珍姐,你先帮元韬卸妆,我去一下卫生间。”
珍姐说:“刚才小裴紧张得,总担心你被骂,一直不敢去厕所,他可是真真的替你着急。”
贺元韬说:“漾漾很爱我,他总是替我想我想不到的,和他在一起,特别是公开了后,我就觉得这辈子遇上他是我最幸运的事情。”
“甜蜜死了,别动,我现在给你卸眼睛。”
裴漾从卫生间出来后,迎面遇见了依偎头发花白,但雄姿英发,满脸正气的男人,他手持文明棍,整个人看上去不像是一般人。
他起初没在意,但男人看到裴漾显然眼前一亮,眼中含泪,裴漾奇怪,他想要走,男人用棍子拦住了他:“裴漾?”
男人声音如寺庙的钟,闷而重,让裴漾浑身不自在。
“您认识我?”
“你很像我的一位故人。”
“是吗?”
裴漾心里暗想,总不能是苏梅吧?
“你和他有些像,只是他没你漂亮,没你自信,他就像一头埋进沙子里的鸵鸟,懦弱无能。”
“哦,您找我有什么事?”
男人捋捋胡子:“你和贺元韬真是一对恩爱的情侣。”
裴漾疑惑。
“但是我怎么想不明白,贺元韬堂堂一个男子汉大丈夫,怎么会选择一个男不男女不女的娘炮做男朋友呢?如果他喜欢的是女性气质的男生,为什么干脆不喜欢女生呢?”
裴漾听到耳熟的话术,加上男人穿衣服的品味,他立刻明白面前的人不是一般人,从年龄来看,他极有可能是曲杉的父亲。
曲寿南可是一等一的大官,因为刚正不阿,手段强硬所以才创出自己的天下,这些年他清廉节俭,为民办事,电视台和偶然的新闻都能出现他的身影,但唯一不足的是他家庭不太美满,妻离子散,这些年一直孤独地生活。
裴漾得罪不起他,但他也不会就被曲寿南吓到抱头鼠窜。他微笑:“曲伯伯,您对我和贺元韬的爱情的理解和您的儿子一样,真不愧是亲生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