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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下作。我呸。”贺元韬捧着裴漾的脸,心疼不已:“怪不得看你不爱笑,你吃了不少苦。”
“成年人的第一课,学会掩藏你的情绪。不要被对手知道你的弱点。”
“受教。”贺元韬好奇:“那你后来找的。。。。”
“你是想说我为什么喜欢长得丑的是吗?”
“嗯。”
“我以为只有长得丑的不会出轨,不会骗人。”裴漾摇头,嘲笑自己:“可是,一个比一个惨,一次比一次贱。”
“我还以为你有恋丑癖。”“算是吧,现在也改不过来了。长得帅的人都是渣男。”
贺元韬噘嘴:“我就不是,我要是交了男朋友,我肯定只对他好,别的人再好我都不会再看。”
“小孩子就是嘴甜,但是实际行动为零。”
贺元韬故作纨绔,调戏裴漾:“那你敢不敢和少爷我恋爱,本少爷广结善缘,助你纠正你畸形的审美?”
“说话一股老人味。”
“但我是真心的,我想追你。”
贺元韬下意识地说出了自己的真心话,两个人之间的气氛突然变得尴尬而暧昧。
裴漾摇头:“贺元韬,你还小。”
“我已经大三了,我还小吗?你也只比我大三岁而已。”贺元韬靠近裴漾,把他的手放在自己的心脏处:“我能保证我只会对你一个人好。”
承诺本应该是两个具备责任意识的成年人对未来的勾勒,后续的柴米油盐、吵架冷战还有爱和妥协,都是生活的磨合与考验。但承诺不是怜悯,不是同情心泛滥。
“贺元韬,你现在说喜欢我。你知道吗?喜欢不是怜悯,你对我喜欢,只是因为我现在是受害者,你在可怜我。”裴漾抽走了他的手,起身离开贺元韬的身边,退了几步。
“裴漾。”贺元韬叫住他:“你再怎么拒绝我,我也追定你了!”
伪装脆弱
“吃了吗?”“你在干什么?”“你不理我,喂,你不会生气了吧?”
距离上次表白已经过去了一个星期,贺元韬每天都在发微信,裴漾一个标点符号都没回。
贺元韬练完腿和台词,拎起健身包去了健身房,他想是不是自己追人的方式不对?
“你只是可怜,不是喜欢。”贺元韬重复裴漾说的话,他对裴漾是可怜吗?是激素上头的拯救欲在作祟吗?
他练了几组卧推,实在没耐心练下去,他满心郁闷,收了器材,拉伸肌肉后收拾走人了。
微信铃声适时响起,贺元韬惊喜地以为是裴漾,结果是酒吧的经理。
“今晚九点换班。”“好。”
吴悠拎着一大袋零食和水果盒,摁响裴漾的家门。
“怎么不回消息,我还以为你失踪了。”
裴漾声音嘶哑:“我这几天一直失眠,睡不好,吃了几片安眠药,手机没充电。”
吴悠换上拖鞋:“话剧表演之后我们几个就先走了,发生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