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会。”
沈长宁掐掐裴漾的脸：“怪不得贺元韬爱你爱到要死，什么都会啊。”
“我做的他不嫌弃罢了。”
“你要对自己有信心。”
沈长宁接起电话，是郑怀琛打来的：“怎么了？”
“长宁，有人把你和贺元韬的照片放在网上，诬陷你们有不正当关系。”
沈长宁眼神腾起杀气：“如果不是苏梅，他哪里来的胆子？”
他抬头，超市的显示屏播放沈长宁和贺元韬的八卦，裴漾瞥见沈长宁冷峻的侧脸，结合沈长宁的话苏梅和陆东又针对贺元韬了。
裴漾跟在沈长宁身边日子不长，但是单单凭借肇事司机这一件事，他就明白沈长宁绝对不是一个忍气吞声的主儿。
“敢算计到我头上，一对儿眼珠子还没让他们清醒。”沈长宁眼神里的寒意必三九天的天气还要让人心生畏惧。
“长宁，是他们做的。”
沈长宁笑：“贺元韬的事业如日中天，陆东这样小心眼的人是不会放弃机会的，但是我敢肯定一件事。”
裴漾脑子光速旋转，他眼前一亮：“苏梅不知道这件事。”
“聪明。”沈长宁挑选鸭血：“苏梅对贺元韬有偏执，目前不会害他。唯一的可能就是陆东瞒着苏梅做的。”
裴漾说：“这样看，陆东不是百分之百受制于苏梅，苏梅也不是全心全意地在为陆东拼资源。”
“所以他们有了分崩离析的兆头，对贺元韬是件好事。”沈长宁和裴漾走到卖牛肉的地方，沈长宁眼中迸发出愤怒的火焰，自瞳孔向外输出千万柄箭矢，抄起一把刀，刀径直穿透牛肉，半柄刀身穿透了案板，吓得老板连连后退，差点报警。
沈长宁微笑：“老板，刀、牛肉和案板，我都买了。”
回家再到做饭再到吃完饭，整个过程没有什么不悦之处，三个人聊的都是日常，沈长宁也没有表现出愤怒，平静地就像没有发生过今天上去的八卦。
越是平静，就越是汹涌。
方育和沈长宁分别离开，偌大的房子又剩下裴漾自己。
裴漾坐在阳台旁喝着冰镇的柠檬茶，他望着夜空，感慨自己很久都没有眺望星空。在他面前，星星排列组合成贺元韬的样子。他站在聚光灯下，出挑的身材，野性风流的样貌都让人挑不出一点儿毛病。
裴漾勾起手指，在虚无的空气中勾勒出贺元韬名字，他抓在手中吹了一口气，名字散落成碎星，隐匿在漫漫长夜中。
裴漾伏在阳台的欧式木桌静静地睡去，贺元韬摆脱了今天的八卦后才打车回家，他走到阳台，发现了睡得安稳的裴漾，他用小拇指剐蹭他的鼻翼，落下一个吻：“漾漾，你终于回来了。”
裴漾睁开眼，看到贺元韬，他伸手，贺元韬主动将脸贴过去：“你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