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姥爷,你是不是瘦了。”裴漾皱眉。
姥爷拿着蒲扇笑着摇头:“姥爷是庄稼人,这正是浇地的时候,姥爷吃得多,干活也多,可不就瘦了。”
“姥爷,要不然你就把地包出去,一个人在家享清福得了。”
“傻孩子,姥爷干了一辈子庄稼活,这要是真的放下了,估计这把老骨头才是真的不中用了。”
贺元韬拿过手机:“姥爷,要不然你多雇几个人帮你,你也轻松不少。”
“现在一个人一天要100,现在请四个人就够了,再多请几个,不划算。”
贺元韬笑:“姥爷,我和漾漾每个月给你打的钱你就放心用去雇人,我们现在挣得多,就是能让姥爷轻松一点。”
姥爷听了之后笑得更大声:“元韬真会说话,是变成大孩子了,说话就是好听。”
裴漾说:“姥爷,元韬的话有道理,您别怕花钱。”
“好,姥爷听你们的。”
裴漾说:“姥爷,等我们忙完这一阵,暑假回去陪您。”
姥爷多嘱咐了几句后挂断了电话。
“这部戏七月初就能拍完,瑞哥也说休息一段时间再接其他工作。”
裴漾说:“不过幸好没有陆东在,进度能快一点,不然还不知道要折磨到什么时候呢。”
“是啊,希望这次事情能让他消停点。”
苏梅窝在沙发里,她恍惚中听到有人叫她的名字,她起身碰到酒瓶,碎片遍布一地,连带着暗红色的酒铺满地板。
“谁,谁在叫我?”
“末末,总喝酒总抽烟对身体不好。”
月光透过窗户让苏梅恍惚:“你知道我的本命,你是谁?”
“我是妈妈。”
苏梅吓得跪在地上:“妈?”
“末末,放过自己吧。”
“妈,”苏梅哽咽,跪着向前想要拉着女人的手,一阵刺痛从膝盖蔓延到大脑,碎片扎破她的双膝,她在抬头,面前的女人已经消失了。
是您回来看我了吗?苏梅任凭膝盖的鲜血留着,她那头漂亮的长发粘上了血,显得粗糙,她伏在膝盖窝里,原来在最混乱恐惧的时候,人第一个回想起的就是自己的妈妈。
只是她再也没有脸面去见去世的母亲和年迈的父亲了。
剧组拍摄过程十分顺利,终于在七月十号杀青,杀青结束后导演和剧组一起去吃了杀青饭,一直到十一点多才结束。
人陆陆续续地离开,裴漾和贺元韬走在夜晚的街道上,两人手牵手,夏天的风吹得两人舒服自在,贺元韬长舒一口气:“终于杀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