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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看，你本来就瘦，身材也很紧实，化妆更显得你漂亮了。”
曲杉心里明白，他继续说：“人老了，不及年轻的时候了。”
曲杉从抽屉里拿出曲杉十七八岁时候的照片，陆东眼神放光，分辨不出照片里美人的性别，“人都有年华老去的时候，但难得的是你留下了最美好的样子，所以现在你也很好看。”
“那和裴漾比呢？”曲杉眼中含泪。
“你和他是不同类型的。”
“那就是他和我差不多了。”
陆东感觉自己说错了话，曲杉继续抚摸照片：“你说既然我和裴漾相差不大，为什么他身边有那么多人爱他呢？我又差在哪呢？为什么没人爱我？为什么我们是同类，可他招蜂引蝶，一路凯歌，而我只能被荆棘缠绕，处处碰壁？”
“为什么，他不爱我？为什么他要羞辱我？为什么，我只是和其他男生不一样，我就要一辈子生活在地下室？”
曲杉将照片扔在地上，将梳妆台上一扫而光，伏在台子上歇斯底里地哭泣。
陆东不知道他说的是谁，小心翼翼地靠近他，将他抱在怀里，抚慰他脆弱的灵魂：你现在身边还有我。”
陆东衔住他的唇瓣，细细品味着暧昧的味道：“我的存在就是让你开心不是吗？既然我是你的玩具，玩具会让你远离悲伤。”
曲杉想这就是温暖吗？如果这样的温暖出现在十八岁，他一定会活成裴漾吧，但这一切都太晚了，他已经不能收手了，他要亲手了解造成自己罪恶的源头。
怨恨的终结
经过技术人员的抢修，摄像机重新开始工作运转，在琅城市区内的拍摄已经接近尾声，只剩下在秀水村的拍摄部分，导演和主创团体和当地的村长沟通后，带领团队准备拍摄。
裴漾和贺元韬在收拾行李的时候，姥爷发来了视频，裴漾瞟到苏梅也在一旁。姥爷整个人看上去神采奕奕，看上去有苏梅的陪伴，姥爷比以前精神了不少。
“听说元韬要来咱们村子拍戏了，村子里都高兴着呢，村长还说一定会好好配合你们拍摄。”
“嗯，姥爷，过几天我们就回去了。”
“好，姥爷到时候好好做几桌子菜招待你们。”
姥爷看了一眼苏梅：“丫头，你帮我拿着手机，我去外边收果子。”
裴漾心一惊，他还没准备好和苏梅对话的准备，贺元韬揽着他的肩膀，裴漾和苏梅对视良久，他才磕磕绊绊地说了一句：“姥爷最近精神挺好的。”
“这也是我能为他们尽的一点孝道。你最近，还好吗？”
“挺好的。”
说完后两人尴尬地不知如何接话，苏梅说：“关于曲杉的事情，我大概也能从新闻上看出来。陆东的复出与他运作有关，加上贺元韬的新戏是曲寿南的投资，我大概猜到他是想和曲寿南争高低。”
“与其说是争高低，我觉得曲杉是想向他的父亲证明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