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安达,小雨你误会了,我喜欢你都来不及怎么会干这种事情,我没有要限制你,我——”
桑卓立马追过去,半道被狠力推开。
安达眼底发红,怨怼地瞪了他一眼,声音都在发抖:“不许跟过来!”
他垂眸,转身逃走。
安达并没有回教室,而是绕路到教学楼后院,翻身跳出去直接回家了,“嘭”一声关上门,抵着门板喘了半晌气。
“小雨,你怎么了?”
安达压下吼间的酸痛,尽量让自己声音听起来没那么奇怪:“没事,有点感冒,我先睡了。”
“最近降温,多穿点衣服,感冒起来很伤身体的啊,我去给你弄点药吃了才行……”
等声音逐渐走远了,安达才无力地一点点滑落,跌坐在地上,随后无比懊恼的把头埋进臂弯。
屋内昏暗一片,油亮的地板映着稀薄的月色,落了灰的书桌像蒙了层冷色调的油画,都藏在寒夜深处。
安达闷声道:“我在干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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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能行吗?”
“当然行啊。”
“可金主都这样了,确定不去医院?他好像很反常啊。”
“没事,死不了。来,小鲍,搭把手。”
“……”
安达被半夜叫下来,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场景。
沈川跟鲍星星累的满头大汗,而桑卓坐在长椅里低头沉思,何雾略显局促:“我们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啊,进去之后金主一个劲给自己灌酒,完了非要来找你,喏。”
安达过去,试探性推了一下,可人压根没反应,于是倍感困惑:“不送医院送我这干嘛来了?”
鲍星星微笑:“给你添堵来了。”
“是吗。”安达毫不犹豫冲他比了个国际友好手势。
“你跟他不是闹别扭了?正好,人给你送来,明天就全解决了。”沈川拍拍他。
“什么意思?”
“等会你就知道了。”沈川从兜里掏出袋鸡爪扔给何雾,然后招呼着俩人离开了。
夜色阒寂,树林里藏着一簇灯光,洒落的白光下飞虫萦绕。
安达望着三抹渐远的背影,蹙眉:“搞什么飞机嘛。”
“小雨……”
他的袖口突然被重物抓住。
桑卓一张脸被路灯映得亮白如雪,唯有一双眼睛染了一圈赤红,如同滴落在积雪上的粘稠血液。
这眼神怎么冷嗖嗖的呢,桑卓这喝了酒跟变了个人似的。
安达头一次被他如此恐怖的脸色骇了一下。
桑卓眼底分毫不见笑意,反而多了层审视,“你今天为什么要走?后来又为什么不来?我以为你会来的,我以为……你会来找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