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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了书阳哥,我觉得我现在挺厉害的。”安达信心爆棚,恨不得立马当场来段倒背元素周期表。
咳咳,瞎说的。
许书阳挑眉:“谁啊,这么有实力?”
居然能带动音乐社的这几尊大佛。
“当然有实力了,他学习挺好的,长得很帅,转学的时候连试卷都没写完立马被校长扣下来了,还说这小子必须留下,他是——”
安达滔滔不绝说着倏而戛然,似乎想起了点什么,又立马拉下脸,不咸不淡道:
“是一个学婊。”
许书阳:“?”
就当他是用词不当吧,许书阳非常自然地把话题引到了另一个人身上:“如果是这样那就太好了,希望你们月考能尽力发挥,别紧张。”
他伸手,熟练地揉了揉安达毛茸茸的脑袋,转头道:“你呢?小僧童,或者说……你还在生我的气吗?”
从他出现的那一刻,金乌的嘴角就没上去过,恨不得坠到地面,“没有生气,你不是已经道歉了吗?只要别再觉得我是什么贪财不正经的和尚就行。”
“……”
安达满心只有自己被揉成鸟窝的头发,突然怀里被塞了个花灯,再抬头小金乌已经气鼓鼓的走了。
“嗷……”
再转头许书阳也走了。
“嗷?”
他低头看了看水灯,莲花底座,中间玻璃芯子里应该放了小灯,亮着鹅黄的光圈。
突然就想起何雾刚才说的,让他去哄哄桑卓。
为什么要他去哄?就因为桑卓喜欢他?
靠,喜欢他就得让他哄?
“小苏脚才刚好,今天就为你手抄经书,你个混蛋,她都这么喜欢你了……居然这么对她!混蛋!”安达甩手扔了花灯,扭头走了。
桑卓这个混蛋,把他女神搞成那个样子,整天以泪洗面,这个混蛋,不手刃了他都算好的,还要他去哄?
呸!
痴心妄想!
除非他脑子被狗吃了,否则这辈子都不想搭理那混蛋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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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条细小的河流堆满带着祈福纸条的水灯,像茫茫星河一般照亮出整条河流的形状,仿佛是在漆黑的天幕中拉起一长串光线。
桑卓蹲在河边,浓密的睫毛在侧脸落下一排阴影,明亮的灯光映得他五官挺立。
他一只手捧着花灯,另一只手放在膝盖,手掌久久不落下,有点出神,不知道在想什么。
忽然,感到肩膀被什么东西戳了两下。
他皱眉,面上有些窝火地转过头,等看到来人是谁,半压着的眸子陡然一亮。
安达所成一团,拉起半边外套领子遮住脑袋,一只手绕过衣摆伸出去,捏着一张纸条,上边歪歪扭扭字跟狗爬似的写了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