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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卓不假思索:“当然是因为我喜欢——唔、”
安达手疾眼快一把给他堵回去,默默抿嘴,甚至有点后悔为什么要在他面前多嘴。
“……我知道了,谢谢你的好心。”憋了半天,安达嗓子低哑,细听又带了点疲惫感:“如你所愿,我们一定不会报复……报答你的。”
经常拨琴弦的五根手指指尖腹部布满茧子,蹭过桑卓的唇瓣,留下道道滑过的触感。
如安达所说,小学开始接触乐器到现在算来也有六七年,这六七年里究竟要辛勤到什么程度,才会让一张好看白皙的手心布满了像经常做重活的老人那样的老茧。
优秀都是要付出很大的代价的,安达也不是神仙下凡,一学就会。
不过,已经非常优秀了,起码在他这里,安达同学是这个天底下最厉害、最优秀、最最最最最最最棒的人了!
他不会看错人的。
OwO
他点点头,安达才放心松开他的嘴。
“谢谢你的雪糕,晚上补习的时候请你吃沙冰。”安达一扬袋子,跟着那俩人就走了。
“诶,等等,我可以跟你们一起去排练吗?”
桑卓转身叫住他们,眼神奕奕:“今天不用补习,你们可以尽情排练,几点都行。”
“不补习了?”
“嗯。”
但介于几人的成绩,桑卓想出了一个比较完美的方案:“明天的舞蹈课跟晚自习可以翘了,腾出来的时间再补习。”
果然,翘课这个想法获得了他们的一致好评。
音乐社内。
果果面前的贡品已经换了新的,一包蓝袋薯片、一瓶紫色饮料喝一盘明显少了一把的瓜子。
安达手机连接打印机,印出下次比赛时间和地点,找了一截透明胶贴在更衣柜显眼的地方。
他一米七几,加上那条高举的胳膊勉强一米八多,可那个柜子将近两米,就算加上指甲盖他也够不着。
安达:“……”
他需要一个凳子。
“我来吧。”
一只手熟练地接过,安达倏然感到背后一阵暖热,鼻尖瞬间涌入一股清爽的香味。
俩人年龄接近,甚至他还要比桑卓大几个月,也不知道那人怎么长的,比他足足高了半个头,站在他背后把他挡了个严严实实。
该死,这么有男人味,自己完全输给他了啊!
……默默拉开了一大段距离。
找了个显眼的地儿贴好后,桑卓又局促又乖巧地站好,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
这一下给安达看不会了。
桑卓的眼睛不是国人传统长相,鼻梁直高,眉眼深邃,应该遗传了母亲那边所以毛发茂密,睫毛又浓又长。冷脸时非常骇人,一旦笑起来,则毫不具有杀伤力。
真的很像他们邻居家的那条金毛犬。
这是……要夸奖的意思?
安达平时也没夸过谁,瞬间有点抗拒地撤了一下,于是,心也莫名跟着一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