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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达。”
“你别叫我!我都说了我不喜欢你了,你还跟过来干嘛,我、我跟你说了好多次我喜欢江苏卷了,我有喜欢的人了你还喜欢我干嘛——”
他只哭了几分钟,因为待会比赛要迟到了,也或许是觉得刚才没崩住哭的有点没面子,想在桑卓哪里找回点脸面,于是站起来抹把脸:“我从小到大都没哭过,这是第一次,你不准说出去,不然你就等着挨揍吧呜呜呜呜——”
“……”
这样好像更没有面子。
但安达顾不得这么多了,从桑卓手里夺回书包撒腿就跑,生怕待下去再做点什么丢人的事。
安达17、8岁的年龄说到底还是个小孩,跑起来衣角飞扬,两侧头发一扑一扑,还不忘伸手抹刚才没擦干净的眼泪。
“安达!”
生怕桑卓不同意保密,安达停下来,纵着脸满脸不开心地回头。
桑卓还待在原地不动,垂下的手拇指按压在指骨,非常认真:
“你喜欢江苏卷,那我就喜欢你,如果你跟江苏卷在一起了,那我也喜欢你,我这辈子都只喜欢你一个人。”
担心这样会显得轻浮,他着急又加了一句:“真的!”
安达莫名其妙:“那关我什么事!”
桑卓眼神发怯,手指摁得更用力:“这样、你可能会好受一点。”
“……”
安达把手里的书包拎在肩上,突然不想跑了,转身沿着街道走路,
那道瘦高的背影在绿意浓郁的街道边左右晃动,安达揉了揉耳垂,嘴里嘟囔着:
“搞什么飞机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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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校方不重视,但对出名这种事很重视,饶是一个小小比赛,校方仍是出动了足足一整辆校车负责接送,不仅如此,还有整整一个老师做陪同!
大方了,出血了,校方这波属于秦始皇踩电线杆,赢麻了。
桑卓看了一眼身旁的空位,椅子仍是斜着摆,崭新的桌面没有一本书,只贴了几张印着小猪头的音符贴纸,贴的特皱巴,跟皱纹上长了个猪脸似的。
他翻开一本书反扣上面,把那几个皱巴的猪头全遮住。
往日后排这几个总是喜欢聚一起打游戏的突然消失,后排好像都变得寂静了。
比赛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反正桑卓是看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