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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川现在看祁宴就和看大宝贝似的,恨不得把他当财神爷给供起来。
他最讨厌当别人的棋子和任人摆布的玩偶。
但现在他反倒希望祁宴能把自己当棋子,这样他良心上也好受一些,到时候即使嘎了他和祁宴也两不相欠,总不至于到了阴曹地府还在记着自己欠祁宴一屁股债。
祁宴看着一路哼着歌抱着手悠悠漫步过来的谢川,又看了眼他乱七八糟竖起来的头发以及黑的像煤炭的双眼,轻飘飘道:“最近没有收入?”
“啊?”谢川刚落座的屁股一顿。
“怎么去捡垃圾了?”
“……”
谢川刚写出来的曲子梗在了喉咙口。
换做以前谢川一定要和他互怼个八百回合,但是现在谢川心情好,不打算和祁宴斤斤计较了,于是轻哼一声,轻快的扒拉了一口饭进嘴里。
祁宴见他吃的欢快,眉眼稍稍松缓了一些,慢慢吃了起来。
吃完饭后,谢川下意识的想去地下室的休息室睡觉,但想起明天就要进组了,他还要清东西于是脚步又顿在了楼梯口。
因为他这一进组没个半个月可就回不来了,也不知道到时候自己作曲写词的灵感还在不在,是趁热打铁,还是……
“去睡觉。”
谢川一抬头就看到祁宴面无表情的站在客厅里看着他,耳边还接听着电话。
谢川撇了撇嘴,一身反骨刚要反驳,就听到祁宴对电话那头的人说:“他不太听话。”
“?”
谢川还没反应过来,祁宴就已经朝他走了过来把手机放到了他耳边,低声说:“奶奶的电话。”
“……”
谢川忙不迭的接了,也不知道刚才祁宴和他说了些什么,电话那头的老太太数落了他半天让他照顾自己的身体不要熬夜,谢川分外乖巧的应了,电话一挂断脸就一拉,瞪着祁宴说:“你故意的?”
祁宴淡淡说:“你不接,才打到我这里来了。”
谢川才想起来他手机还在地下室里。
见谢川又要转身往地下室走,祁宴眉头一沉,说:“看来地下室也要设个门禁。”
谢川心一紧,生怕祁宴真这么干,连忙解释说:“我拿一下手机!”
祁宴面无表情说:“给你两分钟。”
“……”
谢川咬了咬牙,在心里却自己莫生气不要给魔鬼留余地,然后迅速下楼在钢琴架上找到自己的手机竞走了上来,发现祁宴还真站在楼梯口等着自己。
祁宴看到他上来了,眼里浮上一丝微不可闻的笑意,没等谢川仔细去看又消失不见了。
谢川颇觉稀奇,莫名其妙就不气了,想到那架同样冷冰冰却没得不可方物的钢琴,突然惊觉那种高贵冷艳劲儿来自哪里了。
他开心起来,破天荒的主动靠近了祁宴,突然问他:“你的钢琴有名字吗?”
祁宴垂眸看了他一眼,暗沉的眸色在睫毛透落下来的阴影中有种月光照海的寂静。
“Mountainsandriversflowtogether。”
是一句低沉而流利的英文,发音标准完美的让人挑不出任何错,比谢川这些天写出来的任何一个音符都要动人心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