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川没心情和他扯淡,指了指林晗的方向说;“你别多问啊。”
“明白。”
但不知道想到什么,陆以晨的笑意又淡了下来,压低声音问谢川:“是他?”
“估计是。”
“啧,知道了。”
这深更半夜的,两个人也没再多说什么,谢川该交代的也交代完了,该帮的忙也帮过了,于是就和两人告了别,和祁宴开始回家。
车子再次开动的时候,谢川看了看时间,发现现在已经是凌晨三点。
祁宴最多还能睡两个多小时。
妈的,他真该死。
谢川有些烦躁,抓了好几次头发,睡意也彻底没了。
祁宴本来就工作一大堆的,睡眠时间也少,现在还被他折腾了这么一通,那明天他怎么办啊。
虽然说霸总猝死的几率很小,但也不是没有吧。
在车子进入祁家车库时,已经将近凌晨四点。
谢川要推门下车的时候祁宴又突然说:“等等。”
谢川不明所以的回头看他,就见他从驾驶座上下来打开副驾驶的门在他面前蹲下了:“上来。”
“……不用。”谢川说:“我还穿了袜子。”
“上来。”祁宴的语气不容置喙。
谢川看着祁宴宽阔的背,犹豫几秒,还是爬了上去。
祁宴单手关了车门,然后背着他稳步往家里走。
谢川郁郁趴在祁宴背上,在祁宴走向大门的时候,没忍住在他耳边说:“你明天不可以不上班吗?”
“为什么?”祁宴愣了一下。
谢川说:“你好像都没有过假期。”
“要赚钱。”
“钱哪有身体重要?”谢川立马来了劲,生怕他听不见似的,提高音量说:“身体是革命的本钱!”
这响亮的一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的清朗,动人心弦。使得祁宴紧绷了一个夜晚的神经顿时放松了下来。
祁宴轻笑了一声,侧头睨了他一眼,沉声说:“不赚钱,怎么养你?”
“?”
祁宴的笑像是冬天夜里的一丝暖风,呼呼灌进谢川的心里,如炙热炉火从皮肤传递进身体的暖流,可惜的是谢川只听到了却没看到。
虽然心里明白这很可能只是祁宴随口揶揄他的一句话,可是谢川还是不可抑制的激动起来,甚至欲盖弥彰把微微震动的胸腔直起来,害怕被祁宴察觉到。
即使如此,他还是忍不住小声嘟囔道:“我哪有那么费钱?”
祁宴没说话,只是在谢川看不到的地方,悄悄弯了弯唇角。
没等他们再多说什么,别墅内的大门就猝不及防的被打开,管家打开门看到祁宴背着谢川的时候还愣了一下,随即又很有职业素养的移开了眼,笑说:“听到有响动就猜到先生和夫人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