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下午回公司的时候吓得各位股东都开始怀疑是不是祁氏要倒闭了。
毕竟祁宴那样的人,哪怕遇见特别难缠的合作方时,也总是站在最高的视角面无表情的主导全局。
发生了什么他们自然不知道,只是莫名其妙的陪着老板加班到了深夜,开会的时候几个经理汇报时直接磕巴了,晚上CEO办公室的灯没暗,谁也不敢走。
祁宴本来是打算今天晚上不回去在公司里面将就一下的,因为家里有人似乎并不期盼自己回去。
可当管家打电话来告诉自己说他在花园里面捣鼓小花苞的时候,他还是没忍住,让司机把自己送回了祁家。
他特意让管家没有告诉谢川自己晚上回去的时候,所以一进大厅就看到谢川正穿着棉绒睡袍挽着袖子捣鼓后花园花架上的兰花。
他看着谢川露出来的那截纤细白皙的小臂,眉头一凛,站在谢川身后,沉声道:“病还没好就出来吹风。”
谢川被突然出现的声音吓了一跳,转过头看见祁宴时,没忍住瞪了他一眼,无语道:“我要是死了也是你吓死的!”
祁宴面色一沉,紧抿着唇说:“进来。”
谢川扭过头继续捣鼓他的小兰花:“凭什么,我的花不同意。”
“你的花?”祁宴笑了一声。
“……”
谢川的表情一僵,突然想起来按理说这里应该是祁宴家。
没想到在一个地方待久了,让他都生出了宾至如归的错觉。
祁宴没再多说,只是对他说:“进来。”
站在一边的管家见祁宴一进来眼神就落在谢川半挽起的小臂上,连忙对谢川说:“谢先生,您把袖子放下来吧,别着凉了。”
“哦。”
谢川把袖子放下来后,祁宴就迅速把目光移开了。
祁宴回来正好赶上了家里的晚饭,但是谢川的烧还没退,病没好全,谢川不太乐意吃药,管家把药递过来了他随手放在一边说:“吃完饭再吃。”
管家瞥着祁宴的脸色,提醒说:“这是饭前吃的。”
谢川又嘴硬道:“其实我觉得我好多了,不用吃药了。”
祁宴凉凉道:“二十五岁了还撒娇?”
“?”
谢川鸡皮疙瘩起了一身:“请问您哪只眼睛看出来我在撒娇?”
“只有要糖吃的小朋友才会在吃药前扭扭捏捏。”祁宴说完又轻嗤一声:“不过祁茱六岁就不喜欢吃糖了。”
“……”
祁茱就是祁宴的外甥女。
“我吃!”
谢川被祁宴说的老脸一红,豪迈的把一把药放进嘴里,端起旁边的温水一饮而尽。结果一粒白色药丸没有喝了好几口水都没有屯进去,徘徊在口腔,苦的谢川把整张脸都皱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