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饮食不规律,总是无法照顾好自己,夫人和老爷就一直将我安排在他身边照顾他。”管家说。
谢川淡淡点了点头,看着这架美的令人窒息的钢琴,莫名觉得有些可惜,这么美丽的艺术品,却长久的尘封于不见天日的地下室,那它存在的意义又是什么呢?
见谢川站在钢琴前发呆,管家趁机看了看祁宴发过来的信息,而后深吸口气,淡笑着对谢川说:“谢先生,地下室里什么都有,右边是酒窖,左边是卧室,先生说如果您想进行音乐创作的话,地下室的隔音很好,如果您觉得压抑还是想在房间里,先生可以派人将钢琴运上去。”
谢川一愣,心中有涟漪似微风吹拂,许久才转过头问管家:“不是说这是祁宴的秘密基地?他不介意吗?”
管家笑说:“其实这里已经闲置很久了。”
意思就是祁宴很少来这里了。
祁宴都这么说了,谢川自然也没有矫情。
先不说他害怕这架精美绝伦的钢琴在运送的途中磕磕绊绊到哪里一掉一把钱,其实地下室的环境对谢川来说也确实是一个非常自由的创作环境。
他享受这种独处的静谧。
以前谢川也有过自己的一个乐房,一闲下来就会去那里弹曲写词,也陆陆续续在网上发过自己写的歌,还火过一段时间,后来还以为自己再也没有机会写作了,所以在和祁宴结婚之前把乐房里面的乐器全都卖掉了,现在那间小仓库大概也只剩下自己写稿时的一堆废纸。
他已经很久没有创作的激情,末世的十年增加了他对生死的淡然,却也消耗了他对理想的热爱。
可是刚才从地下室进来,看到这架钢琴的时候,他久违的创新之火又开始熊熊燃烧起来。
于是谢川花了两天时间,征得了祁宴的允许之后,进购了所有曾经机房里面的乐器摆放在地下室大厅,又花了自醒来开始的第一笔大钱搭了一个录音室录歌,有那么一瞬间,他都有种自己回到高中时候第一次写曲的感觉。
只是那时候没有那么完善的设备,连歌都是去两百块钱一次的录音棚里面录得。
在进组的这几天谢川一直待在地下室里没有出来过,早中午吃个饭,晚上抽空洗个澡,早上抽空刷个牙洗把脸,就钻进了地下室了,谁也不准进来打扰。
就这样,在进组前的前一天晚上,祁宴回来了,同时谢川也把自己灵感迸发时的那首曲子的初调写好了。
但是曲子写好了,词他却不知道该从哪里下手,想来想去,终于有了出发点,头发都快被他抓掉了也没想出来词从哪里开始,恰好这时候管家提醒他该吃晚饭了,谢川只好先放在一边出了地下室,然后就看到了正坐在餐桌前等待他一起用餐的祁宴。
谢川看到祁宴的时候脚步顿了下,随即非常欢快的在他对面坐下来,甚至心情颇好的笑眯眯的和他打了个招呼。
因为那个地下室和那架钢琴,谢川现在对祁宴的抵触情绪已经消了大半。
大反派就大反派吧。
谁家大反派把秘密基地给你当乐房啊。
谁家大反派把近九位数的钢琴拿出来借你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