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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况,事情本就是因我而起,你怎么做了什么都不告诉我?”
他气温郎瞒着他,现在竟还敢以这种不信任的眼神看他,胸腔一股酸涩横冲直撞,从未受过这样的委屈。
原来是这样啊。
温以良定定看着他,心里的阴沉情绪忽然散去,诡异的生出一种满足感,情不自禁把他整个抱在怀里。
孟煊脾气发了一半被打断,不知怎的就变得好像撒娇一样,还是没忍住把后面的话说了出来:“我很担心你,温郎。你不必为我做这么多。有事情我们一起承担。你要知道,孟煊不仅能与你同富贵,也能共担风雨。”
他身上是常年与草药打交道遗留的一股清苦香气,混合着这个叫孟煊的哥儿特有的体香后变成了一种更为馥郁醉人的气味,让温以良忽然就忍耐不住,张嘴在他颈侧吮吸,留下一点红痕。
孟煊愣了一下,不知道怎么好好的质问现场变成了调情,泛红的凤目多了羞涩,双颊泛起虹霞,却难得放任了温以良的动作,默默包容他。片刻后觉察到身后温郎的呼吸平缓下来,轻声道:“温郎,都告诉我吧。”
温以良内心经过一番大起大落,此刻是前所未有的放松,脑袋搭在怀中的漂亮哥儿肩上,缓缓地把一切曾经隐瞒的事情道来。
半晌过后,温馨静谧的曹家庄子后院响起孟煊火爆的声音:“温郎,你又瞒了我这许多事!”
生气归生气,但毕竟一切都说开了。
孟煊虽对他亲自收拾李迪脏了一贯干净的手生气,听到他说找上万府设局又变得担忧,当听到孟子山上门要挟双眸难掩愤怒,忍不住道:“温郎,没必要为了这种人妥协。母亲离开孟府十几年了,留在那里的只是一些旧物,不要便不要了,我相信母亲在泉下不会介意的。我也没那么想要这些东西。”
温以良笑笑道:“岳母是何等奇女子,没道理平白被孟子山这等小人留着生前遗物恶心人。你放心,我自有打算,他会乖乖把东西交出来的。”
他既这么说,孟煊便放心了。
院外传来大伙归家的声音,孟煊从他怀中起来后仍忍不住叮嘱:“切记不要为难自己,你好好的,才是最重要的。”
温以良看看空空的怀抱,心里失落,脑子想的却是:什么时候能让孟哥儿乖乖躺在自己怀中软软喊一生夫君就好了。
两日后赵寒芝来找温以良带自己母亲看诊,期间随口说道最近朝廷派来的监察将要路过罗洲县,听说他还是潘老的得意门生,想必一定要去拜会的。
这两日不知道从哪里传出消息,说潘老此时就在罗洲县,附近大小官员争先恐后扫榻以待。
然而潘老哪都没去,只推说身体不适闭门谢客。
这种时候,若谁能进得了潘老的门,那真是稀奇事一件。
闷不乐神色纠结,把温以良摩挲着他头发的手拉下来,抬眼认真看着他试探问道:“温郎,你想要纳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