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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以良笑笑道:“岳母是何等奇女子,没道理平白被孟子山这等小人留着生前遗物恶心人。你放心,我自有打算,他会乖乖把东西交出来的。”
他既这么说,孟煊便放心了。
院外传来大伙归家的声音,孟煊从他怀中起来后仍忍不住叮嘱:“切记不要为难自己,你好好的,才是最重要的。”
温以良看看空空的怀抱,心里失落,脑子想的却是:什么时候能让孟哥儿乖乖躺在自己怀中软软喊一生夫君就好了。
两日后赵寒芝来找温以良带自己母亲看诊,期间随口说道最近朝廷派来的监察将要路过罗洲县,听说他还是潘老的得意门生,想必一定要去拜会的。
这两日不知道从哪里传出消息,说潘老此时就在罗洲县,附近大小官员争先恐后扫榻以待。
然而潘老哪都没去,只推说身体不适闭门谢客。
这种时候,若谁能进得了潘老的门,那真是稀奇事一件。
闷不乐神色纠结,把温以良摩挲着他头发的手拉下来,抬眼认真看着他试探问道:“温郎,你想要纳妾吗?”
温以良怔住,立马额角青筋跳动,以为他被外人言语影响也有给自己纳妾的心思,一时间也不敢确定看着他道:“怎么?为何这样说?”
他没在第一时间反驳,孟煊心里咯噔一下,强作大方内心苦笑道:“你若真想纳妾,我……”
我什么,他说不下去了,只觉得心像是被泡在一碗黄连里,又酸又苦,万分纠结。
见他还敢真的考虑此事,但明显心不甘情不愿的,自己要是真的说是还不得自己把自己气死。
温以良看得又气又心疼,低头狠狠吻住他的嘴唇,把人亲得呼吸急促喘不上气了才放开,恨恨道:“夫君求婚时说过的话忘了?这辈子我只要你,忠于你,爱你,直到我死!哥儿是一点没记住?还敢提给我纳妾?怎么?温以良在你心中就是这般言而无信朝三暮四之人?”
孟煊怔怔看他,心潮澎湃,忽然落下泪来,完全不见平日医馆管事时雷厉风行的样,冷不丁扑过来,捧着他的脸胡乱亲,边亲边哭,眼泪糊了温以良满脸,引得他体内另一种刚刚平息的燥热又涌起来。
反正夜还长,正好狠狠给他个教训让他长长记性。他扯着被子盖在两人身上,以另一种深刻的方式让自己的小夫郎记住了,以后再不敢提纳妾的事。
温以良不知道的是,平日里看似自信满满的小哥儿,却在成婚后意外有了心上人,总忍不住胡思乱想。
由爱故生忧。
而且孟煊自己的母亲曹氏不就是个最好的反面例子?
美丽的少女当初刚嫁人时也曾满心期待,以为能与自己夫君白头偕老;情到浓时也曾山盟海誓至死不渝。
谁料成婚不过一年,孟子山便只闻新人笑不问旧人哭。
都说故人心易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