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草药炮制中每个环节要求都很严格,对操作的工人也很严厉,发起脾气来更是吓人。
温以良看了那佃户一眼,默默走到孟煊身后站定,面色冷漠看回去,吓得几人更是不敢分神。
李婶带他们走到一处田边,这是一处开紫色花的黄芩药田,有零星几株叶片发蔫,看上去萎靡不振。旁边跟着个老农苦笑道:“东家,您看,这一片黄芩不知道咋地了,前几日开始叶子发蔫,小人检查了许久也没检查出来是何问题,只得劳您探查一番。”
孟煊闻言走到一株黄芩边蹲下来,手指拨开泥土查看根部,问:“不是根腐病?”
“不是,根倒是完好,叶片不见白点,也非□□病,这实在有点奇怪。”老药农小心道,生怕主人家责备他看管不力。
孟煊轻轻拔出棵病株仔细观察,发现根部的确完好无损,叶片也的确没有白点或黑斑痕迹——跟那老农说的一摸一样。
他簇起眉头,沉默不语。温以良见他衣摆沾了泥土,悄悄替他把衣摆抚干净,一丝异能随指尖轻点飞快弹进另一棵病株,却被迅速吸收,那株黄芩也肉眼可见地精神了许多。
温以良心神一动,植物吸收他的异能吸收的这般迅速只有一种情况,就是生机微弱,即将凋零。但能造成这种情况还有一种可能,就是植株本身中了毒。
“莫不是中了毒?”两人异口同声道。
第15章
第十五章
猜测有可能是中了毒,孟煊即刻喊人来询问。
因前几日出嫁,庄子上的事没太操心,平日里庄子有围墙拦着,等闲人也进不去,除了佃户和药童,几乎没人进出。
林六郎细细回想,摇摇头说不记得见过什么人来这边晃悠,佃户也大都说不知道,药童子都是附近村里的少年或者佃户家里孩子,也说不知道。
孟煊在这边询问,那边温以良绕着围墙查看,又细细检查染病的那一片黄芩,果然在几处病株的根部土里闻到了极轻的特殊的刺鼻味道,范围倒不是很大。
负责的老农想起来前几日刚给这片药田浇过水,取得是后院一口塘里的水,塘不是很大,除了平日给药田浇水不作他用。
孟煊脸色难看,温以良随他去到塘边一看,表面上看不出什么,但塘边的植物却全部枯死了。
这时林六郎也在一处围墙上找到了有人攀爬过的痕迹,前来回报,孟煊去看了看,猜测是有人翻墙进来投了毒又跑了。对方这么做不过是想毁掉他的药田。心思歹毒可见一斑。
他找人把塘里的水排干净,塘底的泥土和周围一片土地全部用生石灰杀毒,用篱笆围起来隔开。这一片土地短期内是无法耕种了。
出了这件事,大家都义愤填膺,猜到了是谁干的。几人也不敢触孟煊霉头。温以良想了想,没有瞒他,私下无人时把昨夜的事情告诉了他,只说了自己赶走歹人,没有说后面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