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榔头险些脱手,人头半点没动。
不对,变化还是有的,那人的表情更凶了,猛的跳起一米高,冲副队长脖颈就咬。
他赶紧后仰躲过,后背剧痛,一口肉被人头撕咬下去,副队长死挺着不退,榔头啪啪两下,扫开再次靠近的人头。
可根本没用,人头太多了,足有百十个,此刻全围在他身边,把空间遮了个密不透风。
副队长严阵以待,他还从没面临过这种绝境,人头不大,彼此间不会干扰,上下翻飞,一批退下去,一批马上扑过来。
反观副队长,手臂痉挛的颤抖,已经快要握不住榔头了,轻了没用,重了也只能让人头后退一点。
没用啊!要是两三颗,他还能趁机逃离,或者带着他们绕圈子。
现在呢?敲退一个,立刻有新的补上来,动作越来越快,包围再次缩小,副队长连点缝隙都看不见了。
更别提那些锁链跟笼子似的,被人头刻意缠绕,将他彻底闷在里头了。
再等下去就是死,副队长发了狠,手臂用力,挥开两颗头颅,拼着被撕掉几块肉,纵身一跳,紧紧拽住铜镜边缘。
刀子般的大白牙都咬上了裤子,又飞快退了回去,连撞两个同伴也不停,直到贴上墙壁,还拼命的往里蹭。
副队长眼睛亮了,双腿用力,拽着铜镜往人头最多的地方荡,瞬间引起一片鸡飞狗腿。
人头在怕,嘴里还发出尖锐的鸣叫。
副队长乐了,暗道还得是他啊,运气好,逃命都能找到宝贝。
队长怎么说的?
能克制住黑罐子的东西,那还能是什么,铜镜连人头都能对付,还能不是宝贝?
他抿了抿嘴唇,开始琢磨怎么把铜镜弄下去,有了应对办法,底下的人头就够不成危险了。
要紧的是铜镜太滑手,他要拽不住了,镜子本身不容破坏,唯一的办法就是从吊镜子的铜线着落。
他右手发力攥紧铜镜,试探着松开左手,去摸匕首,然而迟迟不敢动弹。
对面要是也有个镜子就好了,他看不见,全凭感觉飞刀怕是有难度,而且想要割断铜线,必然得用大力气。
到时候要是铜线不断,他怕是会自己滑下去,眼神从石壁上划过。
那些人头瑟缩的又往里挤了挤,跟受了多大委屈似的,副队长无语撇嘴。
他见识过人头的速度,又是在对方有准备的情况下,一旦掉下去,很难再有机会拽住镜子。
念头刚闪过,手上就是一滑,这下也不用考虑了,有机会总比没机会强,手里匕首直接飞出。
哒的一下,铜线真就断了,副队长拽着铜镜一角跌落。
底下,棺材的盖子突然打开了,副队长还没来得及看清楚,就摔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