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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这座动物城的一任售票员,在这里任职已经半年,我记下这段时间里总结的工作经验,请一定,一定要认真阅读,并牢记它们。]
林珊珊暗道果然,看的更加认真,恨不得把每个字揉开了掰碎了嚼着咽下去。
[1。动物不会说话,请相信,它们是动物,不会口吐人言,不要跟它们接触……尤其是出逃的动物,一旦发现,立刻通知园区工作人员。
2。动物城实行一人一票制度,如果有游客需要补票,请仔细核对照片,如有出入,拒绝补票。
3。每位游客只有一次补票的机会。
4。请穿着动物园统一制服,并保持衣着整洁。
5。如果出现幻听,先用耳塞,不起作用再吃应急药,药物不良反应是正常的。]
内容到这儿正好纸张的最下一行,没法确定是写完了,还是另有其它页。
女同事随着高跟鞋声消失,林珊珊就算想搜尸也不行,手指轻轻点在最后,为难的自言自语:“什么是幻听?咀嚼声都不算,十分钟前到底发生了什么?”
再者,应急药呢?桌子她上上下下检查过,根本没有,总不能需要打申请,现领取吧?
她琢磨着得找个工作人员打听打听,这不是一句话的事,得在不暴露自己外来者身份,还不交代这张纸条的情况下。
手指缓缓上移,2,3条其实可以放在一起理解,只能给游客别人补票。
女同事就是这么做的,游客发难的时候,动物城怎么没有保护机制,真答应,就是违背了规则。
除非,这个笔记是假的,念头直接被林珊珊否定了,先前的女同事很谨慎,必然是经过反复验证才相信。
她是漏掉了什么细节吗?林珊珊在脑袋里重新过了一遍阮洁的表现,怎么也找不到可躲闪的空间。
很明显了,换她也是个死!
阮洁临走时的咒骂还在耳边回荡,她说换个人!没说不要票了:“这是还会回来。”
售票员可只剩下自己了,怎么办?
她烦躁的抠手指,不是阮洁也会有别人,林珊珊不想死,豁然起身,登时就是一声低呼。
她没想到身后有人过来,脑袋撞的一阵眩晕,杯子碎片举起,转身抬头。
同样穿着制服的男人,也捂着脑袋怨念的看过来:“你怎么突然起身,行了行了,要上厕所赶紧,马上售票高峰期了。”
自然的把杯子放在女同事的空位上,又掏出耳塞盒,一并放在手边,想想觉得不稳妥,往前挪了挪。
看林珊珊还不坐下,也不走,男人不乐意了,认命般叹气:“对不起行了吧,你真得抓紧,不然一会儿忙不过来。”
这态度像是认识她,还是个老员工?林珊珊抿着唇坐下,含糊着问:“你怎么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