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楠溪似笑非笑,男人说不下去了,抹了把脸,认命道:“我在这儿工作快一年了,他说的那个吧……”
他声音压的更低:“你们相信指甲是有灵魂的吗?”
又是这句话,孟楠溪缓缓点头:“你想说什么?指甲是活的?”
苏一阳的经历摆在面前,他们不信也得信。
男人点头,跟着,又狠狠摇头:“谁知道呢,不过好几个人被指甲缠上了,最开始的是强子,手划破了,血弄到穿戴甲上了。”
他叹了口气,缓缓说了起来。
弄脏了展品,还是很贵的东西,放在哪儿都是大事,强子不敢瞒,就汇报上去了,没想到队长带着人过来检查,甲片完好无损,一点血迹都没有。
事情自然不了了之,当天晚上,强子就说有人跟着他,回头又看不见了,他只能感觉的出是个女人。
脚步很轻,还有一股茉莉花的香味。
第二天巡逻的人发现,那副甲片不见了,监控里没发现有人靠近。
王恒后背发凉,问道:“后来呢?”
“后来?”男人哼笑:“强子死了,做梦吓死的,一只眼珠子都掉出来了,那个展示柜里又补充了新甲片。”
本以为事情到此为止了,可几天后,又有甲片失踪,这次被缠上的人只是打扫的时候短暂碰触了甲片。
他们想了很多办法,那人还是死了,照旧是吓死的,男人挑眉:“我当时就在现场,我神经衰弱,有点动静就醒,那天却啥都没听见。”
后来就是几个人一起,男人掰着手指头数了数,道:“就我所知的,被缠上的已经二十多个了,海子也是一个。”
海子就是刚才跟他说话的人。
苏一阳听的难受:“就什么都没发现?”同样的保安,他不信别人不害怕。
男人笑:“睡觉睡死的,你想发现什么?”默了默,才接着说道:“非要说的话,也不算没有。”
苏一阳和王恒的眼睛亮了。
孟楠溪冷呵:“你有什么条件?直说了吧。”
她已经看出来了,这人看似被他们逼迫的交代,其实从一开始就算计好的,用人命在恐吓。
只要他们怕了,他嘴里的线索就值钱了。
被戳穿,男人也不尴尬,还鼓起掌来:“聪明,我对你们更有信心了,别生气,我只是想合作。”
他想遍了办法,也没用,最近倒是有种被盯上的感觉,男人是真怕了。
没有时间啊,男人胳膊翻转,大手反搭在苏一阳肩膀上:“我知道的不少,能让你们节省不少时间,这是双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