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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拉卡脑门蹦出一根青筋,一把掌拍在柜台上,五颜六色的魔药瓶叮叮当当的跳起了舞蹈,在影子的努力下稳定下来。

“我刚从那破地方出来!你以为我还有空沐浴圣水了吗!”

佐伊嘘着眼睛无视她的咆哮,拿起盛满稀释圣水的水壶往乌拉卡就是一通乱喷。

“那角斗场的主人撞坏了脑子才搞出这么一遭,本来城里就够臭了,弄得这么血腥一下把山里的邪秽都招来了,我现在没带圣水都不敢出门,怕走几步就被熏晕然后给谁啃了。”

乌拉卡被水雾糊了一脸,更加怒不可遏,骂:“什么臭烘烘烂乎乎的,我已经洗得很干净了,你都说整个城里都是臭的为什么还要说我臭!”

佐伊漫不经心地把玩手指上的钢铁指环,道:“以前呢血狼营地最臭,你从那儿出来的,现在么地下那个鬼地方最臭,你又是从那儿出来的,你不臭谁臭啊。”眼看乌拉卡又要爆炸,她连忙挥挥手,强行转移话题。

“好了,多说无益,你今天来买什么的,快点快点,一些药剂最沾不得邪气了,熏坏了你可赔不起啊。”

一提到钱,乌拉卡就歇菜了,三十枚金币对普通人而言是巨富,够一个三人小家吃饱一辈子,但一旦和魔道扯上关系,像这些随随便便就几十银、轻松破金的魔药来个几瓶就能把她的钱袋给榨干了。

她是个穷鬼,眼前的佐伊在她眼里散发着浓浓金钱的气息,让她不得不低头。

“一组治疗药剂,一组雷霆咆哮,再来两件能抵御邪祟的魔法道具,。”

佐伊摊开羊皮卷思量,嘴里问:“预算多少。”

乌拉卡咬牙:“三十金,两个道具一个好点一个差点没关系。”

“三十啊。”佐伊感觉难办,她说:“我这边最近收了两件传统木器,一个在三百年以上,一个大概在一百年左右,但是因为找不到近血缘者,来自先祖之力的庇护会削弱九成九,只剩下强者之血的威慑,你要的话便宜给你。”

乌拉卡眉头一皱,把别人家先祖用血描绘的木器带上身上感觉不太好,她问:“没有别的了吗?”

佐伊摊摊手,回答:“其他你已经嫌弃过一遍了,别的么你又买不起。”

乌拉卡无奈地付了账,正打算出门,却听佐伊提了一句。

“东西你从你们营地的看守那儿收的,小心捂好哦。”

她话音刚落,门板自动合上,乌拉卡回身一踹没能撼动它分毫,怒气冲冲地抡起斧头连砸了七下,居然连点木屑都没削下来,气得她哇哇大叫。

“奸商你又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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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妖们认为精灵梅斯丽姬的歌声更为美妙,从未上过岸的它们居然能从中感受到来自深林的轻风与花香,女王塞壬宣判了精灵的胜利,而人鱼公主无法接受自己的落败,在海鳗的撺掇下趁夜发动袭击,掀起海浪打翻了多兰多一号,在小岛上过夜的霍克骑士一行没有大碍,但梅斯丽姬却被趁乱掳走了。”

“霍克骑士呆立在岸边,一弯银月挂在黑沉夜幕中,在海面洒下斑驳的银光,好似上千的灯火闪烁,但陪伴在身边的友人却被掳走了,霍克骑士没有魔法,她只有自己的双剑和从小一起长大的战獒,不熟悉水性的她们要从海洋捞出一个人是多么困难的事情啊,但是她别无选择……”

轻缓悠扬的叙述声被重重的挥门帘声打断了,乌拉卡大步迈进医疗区里,目光从入门的瞬间就定在斯缪尔身上,嘴里却说着:“哦呀哦呀,我们这里什么时候来了个游吟诗人啊?”

斯缪尔没有回答她,乌拉卡便把目光投向讲故事的人,待看清她的模样时,眼底的警惕之色更加浓郁。

藤床上坐了身形单薄独臂女孩,右半张脸还算能看,但左脸十分怪异,上半部分是暗红色的燎疤,眉毛刚长出一点,脸颊处又平又光滑,看着像是被切了块肉,这模样和美丑完全扯不上关系,只能说是滑稽怪异,叫人发笑,又叫人悲悯,是斯缪尔最放不下心的那种可怜人。

乌拉卡放下帘布上前两步,再仔细看去,和女孩对上了目光。

她有一双罕见的金眼睛,颜色浓郁而纯正,比金币还要亮,眼中没有任何多余的情绪,平静的让人感觉冷彻,仿佛对一切都浑不在意似的,可她偏偏有一头鲜艳如火的红发,比鲜血还要艳丽,细软的新发蜷曲地贴在头皮上,联想到她脸上的燎疤和眉毛,不难猜出她近期遭遇过一场大火。

她看似冷静淡漠,但乌拉卡直觉地感到她身上有近似同类的气息,安静燃烧的火焰是危险的东西,不能让她靠近斯缪尔。

“我不是游吟诗人。”

讲故事的果然是她,声音勉勉强强算好听,乌拉卡心不在焉地想着,她想起刚才进门时在斯缪尔脸上瞥见的陌生神情,心中顿时敲响了警钟。

女孩垂下头,盯着地面,安静放在腿上的左臂动了动,没能抬起来,她安静地说:“我也不太会讲故事。”

大概是察觉到她身上各种意义上的威胁气息,乌拉卡第一眼看她就不太对付,径直走上前隔在斯缪尔和她之间,说:“那你还待在这里干嘛,能动就干活去,在这里做闲人可没饭吃。”

女孩瞥了她一眼,目光在她腰间的皮袋子上停留了一瞬,但还是站起来往门帘走去,之前因为角度没看到的地方乌拉卡这次也看了个明明白白——她的右手无力地随着手臂摇摆,仔细一看,被绷带包裹的小臂外侧异常地凹陷,分明是少了一半的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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