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如果不是在不经意间得到了回应,从而看到希望,再蠢笨的人也不会顽固地去追逐不休吧,十年如一日的付出和等待,对她们这些在底层挣命的人可以说是倾上所有了。
而且正是因为有专注执着的目标,她才能在这种地方保持那份‘天真的愚蠢’,不至于被脚下的淤泥淹没。
啧……
头部的刺痛感让萨娜掩饰的性地喝了口水,稍微动了下脑子又开始发出倦怠的抗议,真是不懂体谅一下主人,现在可不是能让你罢工的清闲时候啊。
吃完了这顿类似于断头饭的加餐,萨娜眯着眼睛坐在原位神游了一会儿,如果能再晒着太阳睡个午觉就更加完美了,但是人要知足,萨娜站起来望向无聊地打呵欠的乌拉卡,乌拉卡伸了个懒腰跟着站起,斯缪尔看到她们的动作。
“要走了吗?”
“是啊。”两手空空身无长物的萨娜语调还是懒洋洋的透着倦怠的味道,她道:“你还记得我们在船上说过的话吗,你说我不会想要拿起武器的,我现在的想法还是没变,你呢?”
斯缪尔露出一点苦笑,低声道:“奴隶没有自己的东西,可我真的想给你一把武器。”
萨娜捕捉她透露出的细微情绪,初见时那亘古平静的幽潭开始出现涟漪,真不知道这对她是好事还是坏事。
“你已经教会我足够好的东西了,斯缪尔。”
斯缪尔显得很烦恼,她轻咬下唇,纠结着喃喃:“可我……现在甚至不确定是否要祝福你活下去……”
萨娜笑了,这个笑容轻柔的像是洒在肩头的阳光,她俯身九十度行礼,神态从容且诚挚。
“以祖灵之名,愿你前方是松软的雪地,永远微笑的斯缪尔。”
斯缪尔怅然,她双手合十回应闭目祈祷,说了一遍精灵语又用了一遍通用语,致以虔诚的祝福。
“精灵神德希尔维拉在上,我的精灵之友啊,愿你乘着永不冻结的风一路前行。”
旁观了一切的乌拉卡别过头去,忍不住去想自己离开营地时有没有得到过祝福,可她那时的引路人远没有自己有耐心,自然也没有道别的余裕。
我的脾气可一点都不好啊。
乌拉卡恶狠狠地想着,打定主意要马后炮的恶人,顿时拉了张脸,凶巴巴催萨娜上路。
“快点快点!叽叽咕咕说些什么呢!搞得像是生死离别似的,什么松软雪地不冻之风,打定主意要埋在雪堆里睡觉吗,真是的,走啦!”
萨娜无言地看着她,三岁小孩都知道精灵是把优雅刻在骨子里的种族,她嘴皮子没能忍住:“乌拉卡,你这样很悬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