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岁阑洒脱得有些让人心疼。
但他们什么都没说,只是陪她将家具全都封存。
看着她仔细的将煤气电源这些再检查一遍,确定无误后锁门。
温岁阑将钥匙握在掌心。
“走吧。”如释重负的吐出两个字,其实心底还是很不舍的。
毕竟,这里是她独自舔舐伤口的地方。
几人来得突然,走得也很快。
但是温岁阑没想到她的速度已经这么快,却还是会遇到不想遇到的人。
电梯门打开的那一瞬间,哪怕没有抬头温岁阑也一眼就认出了站在电梯口的人是迟淮。
毕竟,他们相处了十多年。
温岁阑对他熟悉到,连他的脚步声都能清晰的在人群中分辨出来,更何况还是他本人站在她面前。
“岁岁。”迟淮小心翼翼的喊她,望向温岁阑的眼睛里都是希冀。
“跟我走,我们谈谈好不好?”
温岁阑视线在他青黑的眼底停留了一瞬,随后往他身后看去,并没有看到席律。
迟淮这人看似温和有礼教养极好,实际上骨子里也是个犟种。
席律不在代表着没有他的规劝,温岁阑这次要摆脱迟淮会更麻烦。
这个念头出现的瞬间,温岁阑觉得有些好笑。
曾经跨越时间和距离,耗费无数精力都想要见一面的人,如今看到对方的第一眼她想的居然是怎么才能最快的让这个人从自己面前消失。
到底是她太薄情?还是那么多年的感情当真就一文不值。
在电梯门即将关上的时温岁阑率先抬脚走了出去。
“一定要今天谈吗?”她问,似乎有些无奈。
她觉得有些晚了,更适合窝在地毯上追剧。
迟淮嘴唇动了动,想要说的话堵在喉咙。
温岁阑的平静让他有些慌,哪怕他不是第一次面对这样的她。
“就今天。”他有些固执的重复,眼睛盯着温岁阑慢慢的红了一圈。
现在的温岁阑让迟淮觉得他们那么相爱的过去只是他一个人的臆想。
他不想再等。
他急需要证明温岁阑还是爱他的。
否则,他快疯了。
温岁阑到嘴边的拒绝在看到迟淮泛红的眼睛时停住。
心口抽痛了一下,温岁阑她有些狼狈的诶垂眼避开迟淮满是哀求的视线。
她清楚自己会心软。
对迟淮,她是一定会心软的。
所以她只能躲,躲到自己不再心软的那天。
而迟淮,也足够了解她。
所以,他想方设法的一定要见她。
在一片沉默中,时景肆单手抱着她装资料的箱子,空出的那只手扣住温岁阑的手腕带着她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