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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岁阑看着弯腰下来和她说话的人,过去迟淮就喜欢这样。
喜欢视线和她齐平时盯着她看。
迟淮说他不喜欢温岁阑眼睛里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所以他弯腰,这样温岁阑的眼睛里就全是他。
可后来,温岁阑也曾在别人发给她的相片里看到迟淮弯腰看江慕烟。
当时什么是感觉她不记得了,但现在傅以南用同样的招数却让她觉得恶心。
温岁阑往后退了两步:“别学迟淮,没意思。”
傅以南动作一僵。
温岁阑继续道:“还有,迟淮和江慕烟如何我不在乎,只要他们不来招惹我,我就不会把时间浪费在他们身上。”
找个男人气他们这种事,简直不要太无聊。
她以后就算再谈恋爱,找的也会是自己喜欢。
而不是为了不值得的人做不值得的事。
“这样吗?”傅以南有些失望的喃喃了一句。
然后压下眼中失望的情绪重新站得笔直,有些歉意的对温岁阑笑笑。
“抱歉,下次不学他了。”他薄唇勾着,嘴上说着道歉的话,可心底到底有几分歉意只有他自己清楚。
温岁阑对不在乎的人就是这样,似乎连多看一眼都觉得是浪费时间。
过去享受这样待遇的人是他,没想到如今迟淮竟然也和他成为一样沦落到被她冠上浪费两个字。
不过,他还可以来日方长,毕竟他和温岁阑在一个学校,有的是见面的机会。
但是迟淮,如今被迟家的事绊着,他想随时见到温岁阑压根没机会。
想到这,傅以南放下心来。
他将手中的玫瑰放在桌上,“我送你回去。”
傅以南的情绪稳得有些让人惊诧,至少认识这么多年,温岁阑任何时间见到傅以南,他脸上都是带着这样让人如沐春风的笑,犹如欧洲中世纪时期儒雅的王子。
不仅是温岁阑,恐怕很少有人看到傅以南在外面冷脸的模样。
哪怕动怒折磨人时,他脸上也是带着笑的。
傅以南是个控制情绪的一把好手。
只是,皮笑肉不笑,有些瘆人。
温岁阑礼貌的拒绝:“不劳烦傅少,再见。”
说完,温岁阑拿着自己的手机和包就离开了包厢。
身后那道视线紧紧黏在她身上,脚步声跟到走廊就停了下来,温岁阑察觉到却没有回头。
她和傅以南之间没有可能,以前不可能,现在更不可能。
走到车库,坐上车。
等车子启动后,温岁阑点停了手机录音,然后将傅以南和她告白以及承认他和江慕烟一起设计她的那段截下来,准备等明天上飞机时再发出去。
她这个人没什么优点,就是报复心比较强。
江慕烟做的这些事,总不能只恶心她一个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