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些开心的,因为时景肆,也因为谢寂辞。
谢寂辞到包厢之后虽然没和她说过话,但是他的注意力全部都在她身上。
偶尔她手指沾到了油渍,谢寂辞立刻就把纸巾递了过来。
温岁阑喝的解腻的茶浅了之后,谢寂辞也会立刻给她倒满。
甚至,温岁阑才看了某个菜一眼,那菜就会立刻出现在她伸手就能夹到的地方。
他在照顾她,却没有过度的打扰。
温岁阑不是第一次感受这样无微不至的照顾,但时景肆做这些让她感觉的是雀跃的开心,会悸动,会沉溺。
但谢寂辞给她的感觉不一样,她会觉得很安心,同样也会有些贪恋。
她伸出筷子夹了一点谢寂辞刚端到她面前的菜,小声的说了一句:“谢谢。”
谢寂辞一愣,随即唇角扬起,满眼都是宠溺:“慢慢吃,喜欢的话我们下次再来。”
温岁阑点点头,没再说话。
时景肆在一边看着原本属于自己的事被抢走心里不爽到了极点,但到底没说什么。
他看得出来,若谢寂辞一直和现在这样重视着温岁阑,那么她接受谢家,至少接受谢寂辞是早晚的事。
温岁阑是一个心软的人。
谁对她好,她就恨不得十倍百倍的报答回去。
但她又是一个足够理智的人,当别人收回对她的好之后,她也会毫不犹豫的说服自己接受现实,然后在最短的时间内将自己的好收回去。
希望,谢家人看得明白,以后不会做出让温岁阑失望的事。
吃完饭后,时景肆将温岁阑送回酒店。
等他回到鼎世的时候,谢寂辞已经在他办公室等着了。
处在金字塔顶端的两位豪门掌权人碰上,四目相对间无形的压力开始蔓延。
半个小时前,他们在温岁阑面前的相处和谐的场景似乎只是一场泡影。
时景肆指尖把玩一枚蓝紫色的鲸尾袖扣,若是温岁阑在就会发现这是她送给时景肆的那对之一。
精致的袖扣在男人指尖如同精灵般跳跃着,他单手插兜,一边漫不经心的把玩着袖扣,一边在谢寂辞深沉的目光注视下不疾不徐的走到他面前坐下。
“谢总,这枚袖扣好看吗?”时景肆掌心的袖扣在空中转了一圈,然后被他稳稳的捻在指尖递到谢寂辞面前让他观赏。
谢寂辞皱着眉,直觉时景肆不会问这么无聊的问题。
然后下一刻就听时景肆如开屏的孔雀般炫耀:“这是岁岁送给我的礼物,还有一条领带,有机会戴给谢总看。”
谢寂辞:“……”
他眸中冷意一闪而过,“时总这是在炫耀,还是在向我证明什么?”
时景肆抬眸,清冷厌世的眼睛里噙着未达眼底的笑:“谢总觉得什么就是什么。”
他果然还是一如既往的讨厌谢寂辞。
闻言,谢寂辞动作优雅的端起桌上的茶浅酌一口,并没有揭穿时景肆的那点迫切向他证明他在温岁阑心中占有一定地位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