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偏偏是这样的态度扎得迟淮全身都痛。
在江岁阑转身的瞬间,他几乎是下意识的抓住她的手腕。
“岁岁,过去都是我陪着你的。”
他提及过去,想要求得她心软。
可江岁阑却只是侧着头问他,“所以,要我替过去的江岁阑说一声谢谢吗?”
她眼里的平静如数不清的针刺入迟淮胸口。
痛到他连抓紧她手的力气都没有。
江岁阑轻松的收回手,对一边张嘴准备说话的席律道:
“席律,不要多管闲事,否则别怪我不把你当朋友。”
席律:“……”
他叹气:“有什么需要帮忙也可以找我。”
能当江岁阑的朋友实在不容易。
他有些想叛变了。
江岁阑很满意他的识趣,所以弯着眉眼笑了:“好。”
说完,她潇洒的转身上了霜晚派来的车,临走还不忘落下车窗和他们挥手作别。
她还是这样的有风度。
席律拍拍迟淮的肩:“淮哥,放过自己吧。”
作为一个旁观者,他看得更加清楚,江岁阑是真的放下迟淮了。
否则,以她的性子,看到迟淮险些呼吸不上来的那一刻就会跑过来关心迟淮。
而不是远远的看着,更不会在之后还能冷静的和江家的人交锋。
若是过去的江岁阑,她肯定会放下一切将迟淮带到医院检查。
江岁阑一直是个拿得起放得下的人,放下了就真的是放下了。
干脆利落得让人敬佩。
但是对迟淮来说,面对这样的江岁阑实在是过于残忍了。
迟淮没有说话,只盯着江岁阑离开的方向。
等看不到那车的影子了,他才移开视线。
他不能失去她的。
别墅区外,停在路边的黑色商务车在江岁阑等人坐的车离开后便不动声色的跟了上去。
车内,时景肆垂眸盯着列表中置顶的小狐狸三个字,那冷白的手指不紧不慢的点开聊天框,然后在拨通语音通话。
很快,手机里传来江岁阑温软的声音。
“怎么啦?”她语气自然,听起来似乎还有几分轻松。
在听到她声音的瞬间,车内压抑的冷意一散。
时景肆紧绷的身体懒散的往后一靠,右腿搭在左膝上,另一只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把玩着打火机。
看样子,小狐狸没哭鼻子。
他笑着,“我在你后面。”
“我知道。”江岁阑回,她出来的时候看到他了。
“时景肆,其实我不需要人陪也没关系的,不用担心我。”
反正来之后会遇到的场景,已经在心底演示无数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