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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都做了,还怕别人知道吗?”
“我一回来,所有人都在告诉我你们有多么相爱,你有多么在意她。可到底,你们的爱也不值一提。”
“不,只是你的爱不值一提。”江慕烟话锋一转,神色癫狂的笑着:“你知道你每次来找我,她哭得有多伤心吗?”
“有一次她是在商场收到我发过去的相片,那张相片里你低头和我说着话,温岁阑看到相片的瞬间眼泪就掉了出来。”
“我派去的人偷拍给我的视频里,她哭得还真是我见犹怜,旁边有很多路人在安慰她。可惜,当时你在和我赴约!”
“迟淮,她也没有你们描述的那么好。”她笑容一收,冷冷的说:“毕竟,她的眼光真烂。”
“你有本事再说一遍!”迟淮颤抖的手再也克制不住,抬手掐住江慕烟的脖子,无视她因为缺氧而涨红的脸。
“江慕烟,你若是想死,我现在就可以成全你。”
“你——咳,你不敢!”江慕烟用尽全身力气才说出这句话,她讽刺的笑着,眼泪一滴滴落下来却倔强的不肯求饶。
眼看着她的脸逐渐青紫,林沫几人怕迟淮真的闹出人命,便纷纷上前将两人拉开。
迟淮被迫松手的瞬间,江慕烟立刻捂着胸口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的空气。
她后知后觉的发现,若非林沫他们出手,迟淮是真的会掐死她。
想到这,江慕烟才害怕的往后退了两步,惊魂未定的开口提醒:“迟淮,杀人是犯法的。”
迟淮目光阴恻恻的看过来,充血的眼睛里依旧是毫不掩饰的杀意。
这次,江慕烟是真的不敢再挑衅他。
刚才差点被掐死的感觉让她恐惧。
她缩着脖子不敢再说话。
最后,江慕烟犹如丧家之犬一般从在水一方逃离。
而迟淮独自一人在在水一方里待了很久很久。
一地的酒瓶倒在地面,迟淮的意识却是前所未有的清醒。
只有腹部的绞痛一遍遍的提醒他已经失去温岁阑了。
他好想再喝一次她熬的解酒汤,好想在趁着醉意拥她入怀……
可那些熟悉的画面和记忆,只有他一人还在贪恋着。
“岁岁……”迟淮无意识的呢喃着,眼角一滴泪水滑落,他问:“你当时,是不是也和我现在一样痛啊?”
迟淮一直以为是温岁阑离不开他。
可现在,从失去她之后,他才明白一直有恃无恐的人是他。
而温岁阑才是那个拿得起放得下,敢于及时抽身的人。
*
两天后,B市。
一辆低调的黑色改装轿车疾驰在公路,一个小时后停在谢家的老宅门口。
车子刚停稳,一名身形消瘦的女子就打开车门从后排走了下来,她步履匆匆的朝着谢家老宅里走,颧骨瘦到凹陷的脸颊上满是急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