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双在清凉山听经,你却入魔。”夏飞扬重新握住剑柄。一道暗金色的光从他掌心注入剑身。“我不能放了你。”
独黎的脸开始痛苦扭曲,身体发出烧焦般刺耳的声音。
“陛下……”白柳艰难开口。
夏飞扬动作不停,偏过头去看他。
“独黎……是受人蛊惑……”白柳的声音里掩不住乞求。“他……”
“师傅。”独黎半个身体已经开始消失,必须大喘气才能开口说话。“师傅,我把你关在这里。”
白柳用尽全力抬起头,看见自己的徒弟全身青紫,下半身用眼睛能看到的速度缓缓变成焦灰。
“——可是我没想过要杀你。”
夏飞扬看着独黎说出最后一句话,看着他消失殆尽。
“我知道他受了蛊惑。”夏飞扬抽出剑。“严格来说,那算是我的过错。”
他走到白柳囚房前,砍断铁栅,扶白柳站起身。
“……他一定要去东海找姐姐。”白柳仍然看着独黎消失的地方。“回来以后突然变了个样子……连我都制不住他。”
夏飞扬点头,给了白柳一颗鲜红的药丸,让他服下。
九百九早就因为失血过多昏了过去。
白柳沉默地看着夏飞扬走到一边,去捡一个碧绿的小葫芦。
夏飞扬不知从哪里拿出一根五彩的丝绦结,系在葫芦中央,然后挂到小白猪脖子上。
小猪翻了个身,一个蹄子用力拍在夏飞扬手腕上。
夏飞扬线条利落的嘴角不易察觉地翘了一下。
“劳烦你照顾一下。”他对身后的白柳说。
白柳一怔,随即反应过来。“陛下要走了?”
夏飞扬点点头,突然动作一顿。
一直不声不响,让他们以为仍旧昏迷的敖白一转过脸,眼睛就几乎肿的看不见,因为一直咬着拳头,才会这么安静。
不管是脸还是拳头,全都湿漉一片。
吉祥做了一个梦。
他梦见他和敖白偷溜的事情暴露了,敖光很生气地把他拎回东海,说他不听话,把他挂在花园里最高的那棵珊瑚上,不让任何人帮他下来。
因为被挂得很高,他能够看到另一边的池子里莲蓬已经长大了,织织对他说莲蓬熟了剥着吃炒着吃都很不错,看着看着他就饿了。
花园里凉飕飕的,一阵风吹过,吹得被挂在上面的吉祥晃来晃去……
咣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