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说我做得很好。”吉祥很得意。“我要送给我爸爸。”
九百九嗤之以鼻:“切。”
吉祥撇嘴:“要你做还做不出来呢。”
“小孩子的玩意,谁不会做?”九百九大笑。
“那你做一个呀?”吉祥叉腰。
“做就做!”九百九头脑发热。
于是,他最后剩下的十六块五毛钱全部买了缎带卡纸,胶水和马克笔……
等吉祥吃饱了,拍拍屁股跑了,九百九才如梦初醒——他没钱了。
敖真十点才下的飞机,回到家已经过了十一点了。
附近人家基本上都休息了,小区里一片寂静。
敖真停车的时候看到自己家卧室里透出一片橘黄色的灯光,嘴角不由得弯了起来。
那是他床头灯的光。
九百九从两个月前就开始自以为神秘地旁敲侧击,还问有没有什么想要的东西。
他什么都不缺,刚才秘书去接机,许多合伙人和各路朋友送的东西都被他随意地塞到后车厢里。
话是这么说,不过敖真还是有点好奇,九百九折腾两个月,今晚究竟会折腾出个什么东西。
敖真打开灯,看到桌上放着一个外面糊了一层卡纸的纸盒,上面扎了缎带。
敖真惬意让自己陷进沙发里,漫不经心地打开纸盒。
然后表情瞬间狰狞。
……
“哎哟!敖真……哎哎哎……嗷!”九百九还没清醒,就惨叫起来。
“敖真,你回来啦……”半醒过来的九百九偷偷挣扎了一下,绝望地发现看起来不咋地的领带关键时刻居然无比结实。
敖真冷笑。“那么个破烂东西你也好意思写我名字还祝我生日快乐?你活腻了吧?”
九百九欲哭无泪:“你先放开我,我们有话好好说……”
“不用了。”敖真“啪”地一声关掉了床头灯。“我姑且不问你沙发上的巧克力是怎么回事,接下来你可以闭嘴了。”
九百九:“救命——”
半夜
九百九半死不活地睡过去了,敖真下床喝水。
路过客厅看到沾了巧克力的衬衫,皱了皱眉,又看到那个由巧克力包装盒改造成的礼物盒。盒子里放着一根滑稽的手工“项链”,拙劣得像出自幼稚园生手笔,粘着一个用卡纸做的心形小相框,里面粘着不知道从哪里剪下来,九百九和敖真各自的大头贴。
敖真顺手把衬衫揉成一团抛进垃圾桶,冷哼了一声,把那个难看的纸盒扔进了书桌抽屉里。
上了锁。
东海不是第一次有小麒麟来了,幼吉和听灯不一样,听灯安静而进退有度,招待他简直就是在招待一只成年的懂事大麒麟,并不需要多费心。
但是来了个和吉祥差不多任性——甚至更跋扈一些的小麒麟,众人的头就要多疼三分。
吉祥回家第一件事就是要去看九蒙,被织织赶紧截住。
“你跑什么?朋友第一次来,你不带他到处转一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