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洁还在咆哮:“为什么要你确认,我的孩子我还不知道吗,凭什么不肯补票。”
喊着,眼珠子隐隐发红,她猛的抬头过来,一字一顿质问:“你是故意的,故意耽误我们看四号展厅演出!”
林珊珊头皮阵阵发麻,情况明显不对了,四号展厅?什么活动这么重要,让阮洁失控的提及两次。
而且,那孩子为什么不能看?因为不是本人吗!
那他是谁?
林珊珊后知后觉的吸了口凉气,她意识到,孩子从进来到现在半点没动。
不是襁褓本身的弧度,而是连呼吸声都没有,谁家活人不喘气?
女同事眼泪下来了,双手摆出了残影:“不不不,我绝没这个意思,是规定。”
手指颤巍巍指着身后,她想说去找领导问吧,可不知想到什么,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林珊珊也跟着看过去,女同事之前就看过一次,那里是光线死角,只有一扇很小的门,跟杂物室似的,竟然是领导办公室吗?
她又一次蹲下,飞快的踩住纸条,抓起来,塞进口袋。
纸条是带着格子的,不管是间隔,还是颜色,甚至是厚度,都跟翟泽轩桌上的空白笔记相似,折迭起来巴掌大的一块。
一面毛糙不齐,显然是从本子上扯下来的,林珊珊亲眼看见女同事惊慌之下掉出来的。
之前就攥在她手里,这肯定是重要线索,可惜没有时间看。
因为软洁的眼睛全红了,她冷笑着龇牙:“不给补票,不让我儿子进去,你不是售票员,换人!”
话音落下,落地窗帘随之落下,售票处陷入黑暗,林珊珊连连后退。
就这,手背还被尖锐的碎片割破了几道口子,原本站着的地方,传来喀嚓喀嚓的咀嚼声。
林珊珊胃里疯狂翻涌,她不会闻错血腥味,攥紧碎片,戒备的看着声音传来的方向。
半晌才停下,女人没动,反倒轻笑了声,跟着,高跟鞋嘎达嘎达走远。
窗帘被吹起,阳光洒进来,工作人员“咦”了声,就自若的去挨个卷起来:“今天的风真大,这都刮下来三次了。”
林珊珊脑袋嗡嗡的,险些听出重音,今天第三次了?
她自动忽略了大风刮落窗帘的说法,这东西系的结结实实,落地窗又打不开,什么风能吹下来?
情况彻底超出了想象,林珊珊想过游客,或者是动物有问题,至多规则里也隐藏着不能触碰的点。
但怎么也想不到,她才刚来了,两个同事就死了,没错,她已经断定翟泽轩出了意外。
深吸了口气,拼命让自己冷静,林珊珊赶紧展开迭着的纸,她迫切需要线索。
能让女同事时刻不离手的,前任售票员的笔记,必然不简单:[下一任售票员或者看到笔记的任何人,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