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画出轮廓,女人就狠狠发抖,她骤然扔下笔,看向孟楠溪,怎么会?
想掐死自己的就是面前人,不过好像更年轻一点,脸不会错的,女人惨叫一声,踢开椅子就跑。
孟楠溪能放过?从桌子上翻过去,一脚把人踹翻:“你想到什么了?说,不然就不是指甲了。”
是脑袋!
女人听出了话里的潜台词,赌咒发誓的说什么都不记得了,那个男人只有声音,她什么都没看见。
孟楠溪瞥了眼画一半的画,左耳垂下有颗红痣,她也有!
要说这是巧合,那左手腕上的珠子绝不会,那可是便宜姥爷的舍利子,能让人起死回生一次。
她曾经去过那块荒芜之地?还死过一次?不对啊,舍利还在,那她是怎么重新活过来的?
没追着不放,趁着女人恐惧,孟楠溪问起了其他问题:“你怎么会在这儿?指甲是谁拿走的?”
女人嗖的伸出手指,默了默,又缩了回去,她一直认定指甲被原主人取走了,看孟楠溪的态度,居然不是?
那在哪儿?
她敲着脑袋,总觉得有什么重要的事被忘了:“当天晚上又做了噩梦,可这回想不起来,一觉醒来,甲片就融化了,跟指甲贴合在一起,红呼呼一团。”
那就不好看了,女人来换款,不意外的被拒绝了,她心里堵着口气,想着干脆换一家。
穿戴甲的店铺还不多吗,没这个好看又怎么样,她看过款式了,又学过素描,大不了临摹出来,让美甲师照着弄。
这么想着,就直接搜起了评分高的美甲店。
女人说不下去了,后面的记忆很混乱,明明上的是地铁,却变成了列车,很陈旧的那种。
周围很多人,东倒西歪的,温度低的厉害,她想下车,刚起身就被绊倒了,原本地上倒着个老者。
只剩半具身体,眼睛还睁着,他死了,女人想呼救,要命的声音卡在嗓子眼,一点出不来,只能爬起来跑。
万一凶手还在车厢里咋办。
后来的画面断断续续的,有数不清的死人,还有怪物的狞笑,她被抓住了,很疼,哪哪都疼。
她觉得自己死了,有人把尸块一点点拼凑起来,在她耳边说:“子夜十二点,天台尽头,汽笛声响,乔,乔……”
乔什么来的,应该是个名字,她记不清了。
女人眼神重新聚焦,对上孟楠溪的脸:“我明白了,那句话不是对我说的,是对你,你该死在废墟的,为什么要出来?”
就是因为要带这句话,她出不去美甲店大门,只能在这里无休止的转悠。
女人委屈极了,她根本不去想,若不是为了这句话,那人根本不会帮她拼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