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听米米说。”孟楠溪低呵一声，把手机又拉出来一点，镜子转动方向。
米米没有异常，至少她说的是她看见，认定的事实，苏一阳也是活人。
那尸体说不定是以后，顾言是从一个月前，一天天过到现在的。
这并不证明时间流速只能正向运转。
苏一阳的愤怒在米米意料之中，半点不生气，还抱歉的冲他笑笑：“我看到的时候吐的比你还厉害，以为你遇上了危险。”
米米是最后一个匹配搭档的，所以知道苏一阳跟唐沫合作，她就赶紧去找人。
没走多久，真的看到了唐沫，一身血全被放干了，尸体比pis还要干瘪。
二十几只秃鹫在啄食白骨，米米捡起石头就砸，好不容易把它们赶走，检查下来，发现尸体少了一根小手指。
缺失的位置有个浅淡的“一”。
苏一阳冷哼：“一个横线能说明什么，说不定就是刮蹭的，又不像完整完整。”
听到又发现一具尸体，他反而没那么气了。
米米不反驳：“我也这么想的，可后来我又看到了好几次，带血的，在尸体上刻字的，抹在白布上的……各种各样的一。”
这就不是巧合了。
苏一阳还想说话，却被孟楠溪按住了：“你说又看到很多次，尸体都是什么人的？”
“太多了。”米米一开始还想记住关键地方，后来根本记不住，只能整合，木乃伊一样的39具，被啃咬死的46具，自己掐死自己的91具……
声音在大堂里拉出回音，众人的脸色越发难看，二百多具尸体，还都是虐杀的，说是地狱都有人信。
猜测呼之欲出，没人敢说出口。
米米一口气说完：“我不知道那地方到底多大，还有多少尸体，不过我看到了我们所有人。”
包括她自己，有半数已经开始腐烂，最后发现的是pis，耳麦里总算是出现了别的声音，她顺利完成任务。
米米躲闪着眼神，往pis尸体处指了下：“然后一阵头晕，我就出现在这儿了，脚下绊了一下，它也跟回来了。”
孟楠溪默了默：“进入密谈室聊天的是你吗？”
所有人都认定的答案，米米却摇头了：“不是，我一直在找尸体。”
“那还能是谁，没人了，总不能是……”苏一眼指着pis，突然说不下去了。
因为他发现还真有可能。
米米发现pis尸体的时间，是在密谈时间后，非要较真他昨晚就失踪的话，他们所有人的尸体也同样出现了。
继续想下去精神得崩断，徐乔乔打断话题：“那个一应该很重要，如果是我要死了，写下的最后线索必然是凶手。”
程琦颓然邪了她一眼：“凶手是什么东西我们都不知道，你能看得见？”
哪怕是猜测，总不能死亡瞬间猜测到一起去吧？
三三他们也都七嘴八舌议论起来，挖空心思琢磨，临死前会留下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