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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光依次扫过,见所有人冷静下来,才又转身去看壁画。
他心里想的更多,门关上怕不只是阻隔退路,敲击下没有空音,就不会再有人进来。
换句话说,他们孤立无援了!
到了这个地步,吴承远反而更清醒了,古墓就是在引人进来。
还是把他们分散开来,进入不同的陪葬坑。对上了,之前的诡异也说得通了。
为什么每次遇到危险,总会有恰好出现的退路,然后瞬间关闭t,而追击的危险也会停下。
手指捻了捻,吴承远眼睛全是坚定:“把我们当食物,那也要看吃不吃得下,分散有分散的好处,正好逐个破了。”
视线落在壁画上,一幅一幅看过去。
男人半跪在地上,双手高举接过虎符,对面线条很模糊,只有寥寥袍摆。
跟着就是战争,不断的争斗,从男人的衣着,和所处的地形能看得出来,并非同一场战役,唯一相同的是,皆大获全胜。
还真的是位将军,百战百胜,放在哪个时代都是名列史册的。吴承远迫切的想要从细节里,找出这人的身份,以便猜出墓主人是谁。
男人接过的赏赐更多,当看到那把剑的时候,吴承远眼睛眯了眯。
通体黑色,是薄棺里的那把,还以为是在墓穴里沾染的污渍,没想到是从一开始就带了血,指甲盖大小。
男人越发勇猛,战斗的画面一副接着一副,直到他们遇到一座山,天空似发怒一般低沉,随之暴雨降下。
周围全是震惊声,副队长惊呼出声:“这是天罚吧?世界末日?”
不然怎么会天空倒悬,海水倾覆,大军完全被吞噬,仅男子一人抱着块扶木,没死。
下一个画面,男子单膝跪地,这回托住的不是虎符,而是一只手,对面袍摆暗淡,君王生死交托。
新一轮战斗,哪怕是跨越千年,仅从石壁上看,都能感受到当时的悲壮,将士们矮小,多半还是没成年的孩子。
锅里煮着的是草根树皮,还是那座山口,这次面对的是数不清的虫子。
有人低吼:“这是不是虫室那个?”
没人回答,太像了,五只翅膀,眼睛狭小到看不见,嘴边的毒刺却尖利的可怕,别说是现实中,就是生物书上都没见过。
可让他们怎么接受,这东西活过了千年,从天罚里逃出来,躲在墓穴里了?
吴承远眼睛不眨,仿佛看到曾经的画面,那么小的虫子,落在脖颈处,登时剧痛,浑身痉挛,哪怕是身经百战的老兵也反应不及,直接跌落下马。
跟着就是更多人摔下去。
马匹被咬,双眼变的血红,疯狂嘶吼着飞奔,把主人扔下来,踩踏而死还不算完,又掉头冲回来,再一次奔跑。
根本无法抵挡,等重新安静下来,能站着的人已经不足半数,马匹几乎丢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