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眸一眼,看到她看自己的眼神里充满了看卑鄙混蛋的一种不屑。
薄司寒心底竟感到一种怪异的充实感。
痛快,很痛快!
那就一直恨着他吧,恨着他一辈子也好。
语鹿知道自己的力量薄弱无法与薄司寒抗衡,事情为什么会闹成这样她自己也追悔莫及。
有时候明明知道薄司寒想要什么。
可能也只是一句话……一句类似我爱你的话,他最想听的是什么她明白,却偏偏要死死攥在手里,决计不给他。
因为她根本说不出口。
没有彻底爱上怎么可能说得出我爱你。
那仿佛是浑身所有防御系统里的最后一道防线。
语鹿不知道法院的传票什么时候来,也不知道薄司寒会不会立刻就派人把小宴带走,从寰宇的总部离开后,语鹿立刻就打车去了幼儿园,直到看着薄启宴放学时站在学校门口对她挥手,蹦蹦跳跳跑过来把书包脱进她手里。
她长长久久的看着无忧无虑跟老师摇着小手说再见的他,悬着的心搁下了。
孩子现在是接到了,可接到以后往哪儿放又成了一个问题,放在哪里都不安全,放在哪里那个人都会布下天罗地网追过来。
她想不出最好的办法,只能跟薄启宴编了个谎言,最近外婆身体不舒服,我们要去外婆家住一段时间哟。
“遵命,队长!”
薄启宴坐在车后座对她敬了个礼,然后捂住嘴巴咯咯笑。
傍晚,岳静宁陪着薄启宴看动画片,语鹿回到自己房间,反锁了门,给大学同学覃欢打了通电话。
覃欢大学毕业后去了律所,现在是一名律师,两人时常还在联系,只不过因为彼此工作都挺忙,并不像从前那样时刻黏在一块儿。
当然,这只是明面上的借口。
覃欢接到的是语鹿的求助电话,手头事情再多,也先放在一边。
她让语鹿先把事情前因后果说清楚,
语鹿简洁明了的说完,然后问她自己拿到小宴的抚养权胜算有多少。
覃欢沉吟良久,律师的职业素养让她暂且将个人恩怨放在了一边。
在电话里丝毫没有拐弯抹角的问语鹿好几个问题。
“他出轨了吗?”
“也许有也许没有吧,我不能确定。”
“那你准备上法庭如何陈述离婚理由?”
“我们没有感情,无法沟通,还有……还有很多矛盾。”
覃欢听完她这模棱两可的描述,重重叹了口气。
“苏语鹿你自己都是学法律的,你应该记得《婚姻法》里两岁以前的未成年子女遵循跟随母亲原则,但两岁以后就不一定了,法官会综合考虑子女随哪方生活有利于子女健康成长的原则来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