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喷嚏把正在看书的语鹿也吓一跳。
因为他平时里是个不怎么生病的人,所以她立刻将手背探过来,贴在他额头上试温度。
薄司寒专注而温柔的注视着她,每一次凝视都是透着深深的眷恋,哪怕她此刻就在他身边。
语鹿贴完他额头,发现他体温正常,又把手背贴在自己额头上。
然后对着薄司寒傻笑:“没感冒没发烧,该不是有什么人在诅咒你吧?”
薄司寒的目光从未从她身上移开,唇角微微勾起,深邃的眼眸满含宠溺,抬手将空调出风口关上,然后对她张开双臂。
命令的口吻。
“大概是空调有点低,你到我怀里来。”
到海枯石烂吧
空调有点低是借口。
他只是想抱她了。
她听话又顺从的坐了过去,坐在薄司寒腿。他双手从她手臂下伸出来揽住她,全了一个拥抱。
薄司寒很喜欢从她身后抱着她,当他从她身后抱着她的时候,会有一种占有的感觉。
就像动物捕猎的时候,都是从后面将猎物扑倒。
这样猎物就会毫无反击之力。
这种占有欲的感觉,会让人感到兴奋和满足。
他把下巴撑在她颈窝问她。
“在看什么?”
嗓音从喝过香槟的嘴里泄出,带着一股醉意。
无论是睡梦中,还是在任何时刻,她知道她喜欢把下巴搁在她头顶,然后双手交叠放在她腰上。
就像两个勺子,扣在一起。
以前她挺讨厌他这样的。
他手臂像两个手铐,又沉又重,让她呼吸困难。
现在却突然喜欢上了这种往后一靠就是薄司寒怀抱的感觉。
有种被人保护着,可以完全放松下来的安全感。
语鹿歪头靠着他的肩膀,把书封亮给他看。
“念一段给我听听。”
“哪一段?”
“随便哪一段。”
虽说是随便哪一段,他的目光却快速浏览着铅字,就当她随便找了一排正准备念出声时,他打断她。
“念这个。”
“我不要一个人躺在那儿,他们也不要把我埋到一丈二尺深的地里,我身上也不要压着教堂,那样我是不会安息的,除非你跟我在一起。”
“好,然后是这一段。”他的手飞快的往后翻了翻,又指着一排字。
语鹿狐疑的凝望他下巴一眼,定了定神。
又继续念道:“爱他并不是因为他漂亮,而是因为他比我更像我自己。无论我们的灵魂是什么组成的,他的和我的是同一个料子的。”
语鹿仍有些莫名其妙。
这么念能看出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