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上都没计较,用你在这阿谀谄媚、巴结奉承,我竟不知,王府什么时候已经沦落到卖儿子了……”
水溶听得双手抓住耳朵:
妈呀,好狠!亲娘太彪悍了,这战斗力,大开眼界啊!
哇,这句够阴阳怪气!
天,这句骂人居然没一个脏字!
学到了学到了,记到小本本上。
赵婉岫将糟心的丈夫骂走了,才进到水溶的屋中,脸上还残留着一丝怒气。
水溶有些心虚的想到,一会亲妈如果知道了真相,不会气得把他揍一顿吧!
水溶努力安慰自己,不会不会,这都是父王的锅啊!
赵婉岫先看到了水溶肩头的鞭痕,有些担忧和心疼的问道:
“还疼不疼?再让我看看你身上的伤!”
说着就去掀水溶身上搭着的神锦衾。
水溶按住自己的小被子,疯狂的摇头:
“我真的没事,除了肩膀上,其他都伤得不重,母妃,不信你看我的脸色呀,红红润润的。”
赵婉岫不听不听,执意的掀开被子看一看,毕竟眼见才为实,万一这孩子报喜不报忧呢!
水溶实在按不住,被亲妈抢走了被子。
赵婉岫看到水溶身后红印子都快淡了的所谓‘严重伤势’,很不优雅的翻了个白眼,带着一脸浪费老娘感情的表情,无情的转身就走。
不过邻近门口的时候,赵婉岫脸上迅速的切换成一副担忧的表情,一边流泪,还一边用手帕半遮着脸。
水溶长大了嘴巴,震惊的围观亲娘的光速变脸。
服了,服了,这是影后级别的演技啊!
而且这就是夫妻之间的心有灵犀吗?亲妈明明才刚知道,就开始配合父王做戏了。
亲妈离开后,水溶一边听春生继续八卦外面的消息,一边等亲爹回来,一会儿还要问一问他父王有什么打算,毕竟亲爹绕这么一大圈,一看里面就有算计。
只听春生说道:
“昨日的几位公子,其他人都没大事,听说只是被禁了足,倒是牛大爷,听说被动了家法了。”
水溶迅速回神,牛赟被罚了?水溶连忙问道:
“可打听到伤势严重吗?”
春生看了一眼水溶,回答道:
“镇国公府上治家严谨,这种消息不好打探,不过这事儿也不需要打探来着,除了咱家,哦,不对,除了世子您,其他人家的家法几乎都是杖刑。”
水溶无语,这话怎么听着有点不对味儿呢?
水溶吩咐道:
“去林府医那取两瓶金疮药、一瓶回春丸,送去镇国公府上。”
春生应了退下,水溶又拎起床边的游记,正看了几页,就见父王进来了,才一个时辰不见,北静王脚步就有些踉跄,袍子的膝盖处多了些褶皱和尘土,额头也挂着些细汗。
水溶连忙套上裤子跳下床,上前扶住亲爹,问道:
“父王不是去给祖母请安了吗,这是被罚跪了?父王没告诉祖母真相?”
说着就拿过药膏,要给父王上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