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呵呵,能影着这一城之人的东西,当然也就是曾经可以造福一座城的东西才能炼出来的了……”
那位算命先生苦笑了一声,也只叹着道:“只是老夫走南闯北这么多年,也没见过有这等一颗好胆子的……”
“能使这厉害的法是一回事,敢使又是另一回事,这施术的人,就算不怕罪孽加身,伤了天和,死于鬼神索命,这害门道的老祖宗,怕也要派出人来拿他了呀……”
“……”
苦笑声中,他却也并未多言,也没有接受真理教的招揽与赏银,只是点破了关键之后,便等着看这真理教如何处理。
而偏在这时,却是老阴山方向,也忽然有急信递了过来,却是那些在前面带兵,要平了那帮子粮匪的坛主与各路头目,纷纷派了小使鬼过来说,手下兵马竟是忽然人心涣散,溃不成军。
他们手底下的兵马,都是城里的贵人老爷们给的,论起体力,可比山里那帮子粗粮都吃不饱的强,因此山里的粮匪最近虽然势大,也能勉强挡得住。
但如今一下子仿佛手底下所有的人都蔫了,大早上的爬不起来,硬要拿鞭子抽着起来,也都是无精打采,别说是上阵打仗了,那样子,敌军冲过来都懒得躲了……
“影这城里的人,还倒罢了,怎么连派出去的兵马,都给影着了?”
真理教的天命将军,已是急的双眼冒火,愈想愈是愤怒:“好个红灯娘娘,小小案神,竟敢如此霸道?”
……
……
“太会欺负人了……”
而在更早之前,消息传到了朱门镇子时,引的后果,却是分明更加的严重,当地瓜烧先一天凌晨,带夜把消息带了回来时,整个红灯会都一下子乱了套了。
红灯娘娘根本不知道生了什么,只是听说了真理教要派人过来打,又气又急,右护法又不在身边,已经快被气得哭了。
真理教也太霸道了啊,都说没有血食了,剩下的一两百坛给你们,你们又不要,还想怎么样?
左护法沈红脂则是愤怒异常:“都说了剩下的这些血食,都可以给他们的,真理教竟是不要,一定要来打?”
“你……你把话都带到了?”
“……”
“可不是么?”
地瓜烧也是抹着泪,道:“姐啊,我去了就好好跟他们说,血食不是咱不想给了,被人偷了嘛,他们真理教的嫌疑都没洗干净呢,装不知道这事,就太过份了吧?”
“可结果,他们非但不谅解,血食少了还看不上呢,说打的就是咱,还要把咱红灯娘娘的庙都给推了,提回去给他们当洗脚婢呢!”
“……”
左护法顿时大怒:“他们好大个胆!”
“再不争气,也是咱红灯娘娘,如何能给他们当洗脚婢?”
地瓜烧道:“对,姐,咱不能忍了,会里不也有百条汉子嘛,都叫过来,跟他们干这一场就是了……”
这左护法沈红脂,若有足够时间,也大概能猜到事情不太对头,但如今却还哪里顾得上,只是苦着脸道:“就那群人,你还指望什么?一听真理教要打过来,怕是能跑的早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