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够数,什么意思?”
听着猴儿酒的话,便是正着急中的转生者们,心里也都忽然咯噔一声。
面对着这个家伙,便是他好生说话,都让人心里没底。
从他嘴里说出一个“杀”字来,远比其他人说了出来更惊悚。
“其实都是很简单的道理。”
而迎着众人探究的眼神,猴儿酒却只是回身,来到了牛车旁边,从车上扯下了一块粗麻油布。
众人都跟着踮起了脚尖向前看去,便见这粗麻布下面,盖着的居然是一只木箱,箱子里面又放了一只大缸,而这缸里,则堆满了黑油油的肉块,散发出了隐约腐臭,定睛看去,竟是黑太岁。
猴儿酒看起来并不想多作解释,但毕竟都是转生者,他也觉得自己有责任把这点子简单的道理给他们讲一讲,尽到自己的义务。
便一边掳起袖子,伸手去缸里摸索,一边说道:“术之高低,全看格局与魄力。”
“十姓之法,已极尽玄妙,想胜他们很难。”
“但换个思路,却又简单,以一敌国不可取,那,把天捅个窟窿呢?”
“……”
在说着这些话时,他已经从满是黑太岁的缸里,取出了一只白色的小瓷坛,托在手中。
“去!”
而同样也在此时,见得下面上京城守备军中,那十姓子弟与门下能人都已撤开,观山祝家的主事在摸清楚了猴儿酒的实力之后,便也不再啰嗦。
抬起手来,早有人将一块黑色的虎符用托盘捧了上来,这块虎符,正是可以调动上京城守备军兵马的虎符,由十姓共同执掌。
而祝敬泽拿起了虎符,双掌轻轻磨搓,自有无边凶气,滚滚荡了起来。
下方,于城前布守的上京城守备,忽地同时抬头,身上凶气愈发滚荡,缓缓提起了兵马,勒起了兵马,开始一点一点,向前逼来。
刚刚打成了那个样子,他们都一动不动,但如今却受了虎符调动,兵分两翼,那火他们倒还是不敢碰的,此火乃灾象,不带走两万人,不会熄灭,谁也没有办法,只能绕向前来。
“不好,上京城守备军动了,撤,都后退……”
而察觉了上京城前的异动,二锅头也是脸色一变,忽地大声呼喊,连连摆手。
保粮军刚刚使发了性子,并不想退,但二锅头严令之下,也只能退。
尤其是军中一盏红灯,而是红光艳艳,仿佛在催促着他们。
抬头看时,大军缓缓向后退来,但前方,在那灾火衬照之下,上京城守备军,则已一个个都显得人高马大,身上凶气滚滚。
每一个人的影子,都仿佛变成了巨大的怪物,交织起来。
而在众人皆退之间,猴儿酒却是以手托着那白色小坛子,逆流而上,迎向守备军。
“诶?他不说了做不到一人敌国?”
“这会子迎上去却又为何?”
“他刚才说,说要把天捅个窟窿,是啥意思?”
更有些猜测着:“这应该是某种夸张又浪漫的说法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