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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更觉得的荒唐:“恃强凌弱、枉顾皇权,如此胆大妄为,朕断不能容,来人……”
“母皇!”乌妙晴突然痛哭道:“儿臣自幼体弱,太医说儿臣活不到壮年,若非这些年儿臣仔细将养,恐怕早与母皇天人永隔。每每请安,见母皇为国事操劳动怒,心中实在难过,但儿臣这副残破之躯,实难为母皇效力。儿臣所做之事固有纰漏,也是怕母皇知晓觉得儿臣天真可笑。所以悄悄行事。
“儿臣私设赌坊娼馆,利用伶人收集百官信息,也是想要了解朝廷动向方便为母皇效力,顺便了解百官是否忠心为母皇尽忠。宫大人说我威胁朝臣,不错,正是因为得知他们别有异心,我才稍加敲打。至于操控散播疫情纯属诬告,悄悄培养亲兵更是无稽之谈。儿臣体弱,近来得一神医诊治,方知体弱是幼时中毒未清有关,儿臣实在惶恐,所以想培养几个近身的侍女保护自己也不行吗?母皇!”
乌妙晴言辞悲切,惙怛伤悴,说至最后悲痛难当,竟咳出一口血来。
女帝再如何冷落嫌弃,乌妙晴毕竟是她的长女,一时竟也生出一丝愧疚心疼,最后,微微一叹,起身结束了今日议事。
如何处罚自然也告一段落。
宫女宣布散朝,宫香萱才垂眸看着乌妙晴道:“殿下当真好演技,微臣今日算是受教了。”
乌妙晴周身是汗,像在水中刚捞出一般,女帝走了,她也不再装了,挣扎的撑起疲惫的身躯,起身迎上宫香萱的视线:“母皇既然没有惩罚本宫,那便证明本宫就是无辜的。中书令大人与其关心我的演技,不妨多关心关心的五皇妹。”
宫香萱:“殿下这话何意?”
乌妙晴嘴角一勾:“伤筋动骨一百天,不仔细将养,真的会瘸。看本宫便知道了,母皇最不喜欢身躯残破的继承人了。”
宫香萱眼眸微凝:“多谢殿下告知,不过来日方长,最后结果如何,谁又能说的准呢?”
两人双双迈出朝堂,我方从席帘后慢慢探出头来。
女帝精于政务,每日早朝必要记录,以便事后翻阅,今日恰好我与奚晨当值记录。
奚晨揉了揉手腕,淡淡道:“看来日后朝堂又要风波不断了。”
我心不在焉的点头应是,因为今日事态发展超乎我的预料。
乌妙晴不会这么轻易倒下我知道,但宫香萱为何会知道乌妙晴的那么事?给他的那份天书,我明明隐藏了许多事。
良久,我心头一跳,忽而将视线落在奚晨脸上。
难道是……
奚晨笑笑,上前拍着我的肩安抚:“有了宫大人在朝堂那番说辞,盛姐以后可抬起头走路了。也不用再躲着我了。”
果然是他。
我心中感激,轻声问他:“朝堂之风瞬息万变,不知奚妹会为哪一缕驻足?”
奚晨敛起笑意,认真思量许久后,才道:“我是女帝之臣,自然只为女帝驻足。”
这便是要做个纯臣,不再参与党政。
他问我:“盛姐以为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