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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这个名字就记了半天,想着自己的半吊子水平,梁树总觉着特违和。
“癌症?”贺山挑了下眉,有点意外。
梁树低头想了下:“不全是吧,但沾点边。癌症的攻克技术太难了,我们还没达到那个高度。”
“嗯,”贺山点点头,拧开水瓶喝了一口,咽下去的时候想到了点什么,“你做实验也那么穿么?”
“穿白大褂?穿啊。第一次穿的时候觉着自己特像个人物,一套上感觉人都变专业了,”梁树一拍腿,没说两句又开始笑,“你是没看着,我穿上帅得没法说。”
贺山皱了下眉,把梁树的手从自己腿上拨下去,摸了下被他不知轻重地拍疼的那块:“有你这么拍人的吗?”
“错了错了,给你揉揉。”梁树乐呵呵地道歉,没多少诚意,把刚被拍下去的手又放贺山腿上,前后左右来回快速揉了两把,没忘抬头看贺山的表情。
“你干嘛啊,手拿下去。”贺山跟梁树对视时耳根一片烧,跟做贼似的小声说了这么几个字,有点儿不耐烦地又把梁树的手扒拉下去,摸着梁树的手的时候发现他手挺热和。
顿了下才把他的手放开。
自己这点心思被摆了一秒钟在台面上,足够让贺山心跳得像打鼓,连带着都不大敢看贺山的表情。三两口喝完了水,有点局促地起身,准备把空瓶旁边垃圾桶里。
贺山没敢回头看梁树,打算扔完了之后特拽地给人一个背影,说自己先回去了。
没走两步就被人从后面拉着手腕,梁树的手顺着手腕内侧和贺山十指相扣。动作行云流水,有点无师自通的味道。
贺山觉着手心被羽毛挠了一下,痒感顺着左手臂的经络窜到胸口,在胸口那漫无目的地冲冲撞撞,撞得他都忘了转头问梁树是什么意思。
梁树握着他的手用力捏了一把,没脸没皮地凑人耳朵边,贱兮兮地来了一句:“哥们,想牵手了吧。没谈着恋爱,哥们跟你搞基。”
贺山难得脸上的表情裂开,没好气地甩开梁树的手,没解气又踹人一脚:“滚。”
梁树没管贺山这话,照旧凑上去,整个人都要贴人身上似的:“走吧,我们滚回去,想吃你做的饭了。”
贺山没想着梁树开学后还能回家住。好几次自己晚上十二点下工回来,以为屋里没人,冲了个澡光着出来,刚好碰见起来接水喝的梁树。
梁树没什么别的反应,有时候凑过来摸一把,说一句“身材不错”,有时候只是看自己一眼,打个呵欠又栽被窝里继续睡。
贺山每次都得吓一跳,但也没法跟粱树说。
按照梁树那套歪理,两个大老爷们,浑身上下的器官哪哪都一样,看别人就跟看自己似的,有什么好看的。
贺山只能是每回洗完澡把衣服套得规规矩矩,头上还得搭一条毛巾,才敢从浴室里出来。
梁树每个星期没有早八的前一天就回来住。
靠着这个规律,贺山快把他早上的课程表摸透了,甚至还记住他哪个周末有实验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