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梁树摇摇头:“没,就是觉得挺奇妙的。你妈这一回去,都没人天天在你耳根子旁念叨着催婚了,还挺不习惯。”
“又不是对着你念,你习惯什么啊。放心吧,等再过个几年,你妈也照样这么催你。”贺山接茬。
梁树乐了:“不可能。我那妈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有她自己的设计。跟神仙似的,哪管得着我呀。说不准我婚都结了,她还能不知道。”
“你不说她怎么知道。”贺山不太同意。
梁树说:“说了她也记不住。”
骨折
贺山突然觉着梁树也挺惨的。
凑近了点把梁树揽怀里,趁机摸了一把他的头发,顺滑得跟丝绸似的,末了贺山把梁树朝自己颈窝里摁。
梁树难得没反抗,只是窝被子里闷闷地说了声:“还睡不睡,不睡我走了啊。”
醒来的时候已经大晚上了。
屋里没亮灯,外面正下小雨,玻璃上的水珠毫无章法地向下流。
贺山听着这声响觉着特幸福。
两人窝在一个被子里,贼热。贺山不知道什么时候把T恤给脱了,全身上下就剩了条裤衩。
他醒得比梁树早,醒来的时候梁树正面朝着他睡。被子被踢走一截儿,半截脚踝露在外面。
贺山支了半个脑袋起来看,用脚撩起被子,又把被子重新搭梁树腿上。
收回来的时候犹豫了一下,轻轻地贴着梁树的腿放好。
贺山沉默着看了梁树一会,右手抬起来,顺着被子滑进了梁树的衣服里,轻轻搭在他后背上,小心翼翼地顺着骨骼的纹路摸索。
梁树被这一通动作折腾醒了,抬头对上贺山的眼神,表情还有点没缓过来,下一秒闭眼又能睡过去。
“你干嘛呢。”
贺山手顿住了:“你有点热,出汗了。”
“哦,确实。不碍事,我待会冲个澡换件衣服。”梁树顺利被糊弄过去。
梁树闭着眼又眯了两分钟,接着有点艰难地睁眼:“几点了啊。”
贺山翻身拿床头柜上的手机看了一眼:“八点半。”
梁树觉着贺山翻身那一瞬间自己身边突然一凉,本来还迷糊着,听到这个点了差点没跳起来把房顶给掀了:“我靠!我晚上还有课!”
贺山突然紧张,特懊恼地从床上坐起来:“你那课重要么。”
要不是自己非得拉着梁树躺这么一会,他就不会错过晚上的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