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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实话,他相信没人能想到席喻居然这么“勇敢”,对,是不要命的“勇敢”。
席喻掀起眼皮看他,语气似乎带着幽怨:“我想知道你瞒了我什么。”
“嗯,所以你就下来找我?”容柏都要笑了,至于吗?
“很至于!我需要对自己有一定的把握,如果这件事跟我有关系,那么我就要搞清楚,万一现在错过了,而以后发生什么事情的时候,那样就是不必要损失,”席喻认真了,“我认为,你作为天方的成员应该是能懂我的观点的。”
说的很好,容柏完全被他征服了。
“事先说明,你听完出任何事情都与我无关。”容柏开口就是免责声明。
席喻自然明白这个道理,于是他朝容柏点点头。
看他点头爽快,容柏心里别扭,但也没有打算驴人,一是一二是二地讲清楚了。
说话间他一直看着席喻,眼睁睁看着席喻慢慢垂眸,一点点看不清神色。
说完后,席喻已经完全没了反应,如果不是容柏确信这家伙没睡着,他还真当自己是讲了个故事呢。
“怎么了?受打击了?”容柏一脚勾到代步工具,往席喻边上一坐。
席喻眼睫颤动一下,看得出来心里其实并不平静。
“你遇上这事儿能一下子平复过来?”席喻伸手挡开容柏探过来的手。
容柏收回手,“这事儿可大可小,全看你自己怎么看。”
席喻朝他看过来,“怎么说?容先生试试开导开导我?”
他面色平静,不知说的是心里话还是场面话,容柏分辨不出来,也不想分辨。
“往大了说,这可能不是单例,要是能普及开来,对全人类都有益,更重要的是,你还活着。”容柏神色冷淡,说出来的话都被席喻听在耳朵里。
席喻微微点了点头,“往小了说呢?”
“往小了说就是,你以后是联邦的第一人了,开不开心?”容柏眼中沁出一丝笑意。
席喻偏了偏头,心中一口郁气消散。
“那我以后岂不是研究对象?”席喻自顾自地道。
容柏单手撑在疗养舱边上:“什么都没有,你不承认的话,谁还能逼你不成?”
“更何况,谁敢对席少将动手啊?”
席喻心情像是好了点,“那可说不准,这次不就阴沟里翻船了。”
“不不不,”容柏竖起食指很认真地左右摇了摇,“这是置之死地而后生,是战术。”
席喻眼睛微眯,“容先生好像知道很多东西。”
他说的是陈述句,容柏也听得明白,他朝席喻露出一个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笑容。
席喻心里有数,过多的他也不去深挖,“希望能看到容先生正大光明的时候。”
他话中的挖苦,容柏就当做是一种夸奖了,欣然接下这句话。
“席少将还是尽早好起来,争取明天做个康复训练,后天我们就要出发了,时间快的话,我们五天后就能到了。”容柏道。
席喻诧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