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头也没抬，眼睛还盯着书本，像是没听清。“什么书？”
乔尼顿时有些僵硬，心里更慌乱了。他又往前凑了凑，小声但清晰地重复道：“就是……关于男人和男人之间的……呃，那种事的书。”
说完这句话，他几乎能听见自己的心脏在胸腔里狂跳。
这时，老板终于抬起头，摘下眼镜，慢悠悠地打量了乔尼一眼，嘴角逐渐浮现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像是瞬间明白了乔尼的来意。
“哦——”他拖长了音，点了点头，“原来是‘那种书’啊。”他的声音压得低低的，还朝四周望了一圈，仿佛在和乔尼分享一个天大的秘密似的。
乔尼被他的语气弄得更加不自在，尴尬地咳嗽了一声，忙不迭地解释：“不，不是的，我有一个朋友，他有些……好奇而已……”
“好奇？嗯，我明白。”老板意味深长地点头，似乎对这种借口早已见惯不怪。接着，他站起身，双手撑在柜台上，身体前倾，压低声音问道：“是第一次看这种书吧？”
乔尼被问得措手不及，结结巴巴地说：“呃……算是……是吧。”
老板的表情仿佛写着“我懂我懂”，然后摆了摆手，示意乔尼跟着他走。他绕过柜台，朝书店深处的一个偏僻角落走去。
乔尼紧张地推着轮椅跟在他身后，感觉自己像是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似的。
他们走到书店角落，一个小书架隐藏在阴影里，似乎专门放着一些特别的书籍。
老板从架子上抽出一本看起来有些年头的书，封面已经泛黄，上面印着几个含糊不清的字母。他递给乔尼，眼神里带着几分调侃和笑意。
“这本，经典之作。适合你这样的新手。”
乔尼慌忙接过书，低头一看封面，顿时脸红得几乎要滴血。封面上画着两位身材魁梧的男人，紧紧依偎在一起，表情暧昧至极。
“呃，谢、谢谢。”他连忙点头道谢，心里只想着赶快离开这个让他浑身不自在的地方。
“别客气，年轻人，好好学习。”老板拍了拍乔尼的肩膀，语气里带着一种长辈对小辈的鼓励。
乔尼如释重负，抱着书，双手快的几乎是要把轮椅跟地面擦出火星，飞速离开了书店，感觉背后始终有一双带着笑意的眼睛在盯着他。
直到回到大街上，呼吸到新鲜空气时，他才稍稍缓过神来。低头看了看手里的书，乔尼心里复杂得要命——他真的要看这些内容吗？
然而，好奇心最终战胜了理智。他想知道男人也可以互相爱恋吗？又要怎样做那种事呢？
他将书塞进包里，紧张地扫了一眼四周，确认没有人注意到自己，赶紧推着轮椅回到公寓。
他内心迫切的想弄清楚自己对迪亚哥的感情究竟是什么。他开始慢慢浏览着那些文字与插图，试图用理性来解释自己的心动与焦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