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觉得自己的眼睛也肿了。
“我要复读。。。。”
他闭上眼睛,终是说出了自己想说的话
“好的好的。”程父程母齐齐点头。
但没过几秒。
“什么?”程母震惊抬头,却被程父一把按下去,瞪了一眼。
火辣老板回消息了!
“小弦不考虑出国吗?”程父小心问。
“我要复读”程弦还是那句话,他并不想出国。
“好好好,行行行,我马上帮你安排机构。”程父立马掏出手机,执行力拉满。
“我要自己来。”程弦望着天花板,眼睛通红。
“好的都依你。”程父看着儿子通红的眼睛,又往下看了看。
程弦没注意到父亲的眼神,说完这些他感觉眼皮有些沉重。
可能是刚哭累了。
但是想说的话已经说完了。
程弦没有负担得睡了过去。
在床上痛苦地躺了几天,程弦终于可以稍微活动一下了,但也仅限小范围的翻身。
而且吃不到好的。
程弦愈发郁闷,每天躺在床上面无表情。
从护士口中得知自己浑身上下多处骨折,内脏倒是还好,没受到什么大范围的冲击,另外还有点脑震荡。
吃了好几天的流食,今天可以吃点正常的饭菜了。
护士帮程弦的床铺摇起,拉出边上的小桌板。
程弦用自己没受伤的左手撑了撑身体,瞟了一眼自己的手腕,什么东西在上面?
他把手举到自己眼前,就看到自己的手腕上有一条深红色的疤痕。
这什么时候划到的?
难道是被车撞得时候吗?
程弦看着这道伤疤。
前几天因为身体疼痛无暇顾及,这两天程弦看着他们来来往往,说话谨慎的样子本来就非常奇怪。
再加上刚醒来那天听到的肇事司机的话以及母亲七百二十度旋转的态度。
心下不禁有了一个猜想。
程父抱着保温桶进来。
这几天,父母轮流照顾程弦,基本就是片刻不离身。
像刚才程父出去拿饭的时候也有护士在他身边。
他愈发迷惑,但也没有直接发问。
直到下午,一位医生进来,以一种非常慈祥的眼神看着他。
“小同学,感觉怎么样呀?”程弦没见过他,这不是自己的主治医生。
“这鸡汤闻着不错,好喝吗?”程弦莫名其妙,但出于对穿白大褂的人的尊重,他回答了,顺便举起盛满鸡汤的小碗扬了扬。
“好喝,你来一口?”
对方有些诧异,推了推眼镜。
“呵呵,不用了,我刚吃过午饭。伤口还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