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程弦通过导师联系了一位临音的声歌系教授,教授让他过来先试试,不一定会收他。
程弦因为现在身体原因无法去现场上课,因此先发了一段视频给对方,对方隔了一会就让他每两周过来一次。
这是收我了!
碍于身体原因,他只能咧着嘴傻笑。
之后,程弦又报了之前的集训营,因为是复读生,只需要交小几千的住宿费和伙食费就可以了,安排好一切后,程弦就安心养病,争取早点出来。
母亲来的频率也不是很高,来了之后两人也还是没有脱离尴尬的境地,坐着不说话默默吃饭是两人相处时的常态。
就这样过了快一个月,期间李浅和他其他的好友们知道这件事后纷纷来看望他。
程弦被投喂了不少,这一个月也算是过得畅快。
九月初大学开学后,母亲变得更加忙碌,几乎没有时间再来送饭,程弦的伤也好的差不多了,就办理了出院手续。
踏出医院大门的那一刻,阳光又久违地照在他身上,暖洋洋的。
程弦打了个电话告诉母亲,自己复读的事情都已经安排好了,这次全程都不用她来操心。
包括钱。
他渴望证明自己。
程母没说什么,只是叹了口气。
但母亲还是建议他再考个钢琴作为保底,程弦没说话就挂断了电话,也没仔细思考,因为他最先要担心的问题是去上专业课的钱。
采访了一下周边的朋友,大都是暑假期间去各种酒吧、酒店兼职,赚了不少钱。
于是程弦在伤完全好之后,立马开启了赚钱模式。
因为是复读生,心里压力大但是课业压力对于他来说相对小一些,因此程弦白天上课练琴练歌,晚上就抱着一把吉他到处跑。
就这样,程弦实现了完全的自给自足。
虽然累但是也有成就感。
母亲虽然时不时会提几嘴专业方面的事情,但终究是没有直白地说出,程弦与母亲的关系处于比较微妙的状态。
父亲照样一个月见一次程弦,问问境况,做父亲的倒是很放心程弦自己的选择。
父亲的支持也是程弦复读日子里最强大的精神支柱。
叮铃铃——
黑暗中,程弦缓缓睁开双眼,他听见了自己的闹钟声。
好困。
像是没睡一样,程弦感觉自己的眼皮特别沉重,稍微抬一抬就不堪重负的闭合起来。
等他再醒来时窗帘已经被拉开了。
窗外的光照在他的脸上,是冬日里难得的温暖。
常予在房间里走来走去不知道在干什么,程弦也懒得管他,摸索着拿起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打开微信。
昨天晚上加的人已经显示通过,给程弦发了一条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