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双愣在原地。
程弦猛地低下头，手臂垂落在床边，他要去捡那只笔。
纪冬拿体温计的手换了一只，他捡起地地上的毛巾，背过身去到了浴室的光亮下，抬起手中的玻璃棒转了转。
“三十。。咳”纪冬的声音有些嘶哑，他换了换嗓子道：“三十九度五。”
眉头皱了起来，纪冬走去收掉了程弦手上的乐理书，又去桌子上掰了两颗药，把水一起递给程弦道：“吃完睡觉。”
语气不容抗拒。
程弦没说抗拒的话，只是乖乖地把药吃了躺回床上。
热度好像又上来了，程弦昏沉地闭上眼睛。
第二天早晨，程弦从床上爬起来，依旧有些昏沉，但这昏沉是因为，他的鼻子塞住了。
鼻子联通脑子。
鼻子堵住了，脑子也重重的。
带着浓重的鼻音开口，程弦道：“还好今天不用唱歌。”
“说什么呢，嗡嗡嗡的小蜜蜂一样。”纪冬从浴室出来，嘴里叼着牙刷，泡沫随着嘴巴动作动了动。
“小蜜蜂说，还好他不唱歌。”程弦搓了吧自己的脸道。
纪冬昂了一声，伸手兜住快要掉落的泡沫，转身进了浴室。
程弦有点愣地看了一眼纪冬，突然笑了笑。
连笑声都带着浓重的鼻音，程弦猛咳了几声。
“快点吃药。”纪冬这回应该是洗漱完了，从浴室出来，把桌上的药递给程弦。
程弦仰头看着房间里顶上的射灯，他想打喷嚏，但打不出来。
射灯的光亮不够强烈程弦望了许久，都没打出来，鼻涕泡却是差点流出来。
赶忙跑去了浴室，跑动间风毛茸茸地环绕在鼻尖。
“阿嚏——”
程弦打了个大喷嚏。
鼻子通气了一瞬间，程弦还没舒服的吸一口气，鼻子便又重新堵上。
“哎。”程弦叹了口气，在浴室里刷牙洗脸。
“还难受么？”纪东冬问道。
程弦手中拿着药，就着水喝掉，咽下去后道：“鼻子塞住了。”
纪冬点点头道：“等会送你去考场，我去办点事儿，考完来接你。”
程弦摆摆手道：“纪老板，昨天照顾我一晚上实在是太不好意思了，怎么可能让你今天再当我司机？”
纪冬盯了一会程弦道：“我老么？”
程弦愣了愣，“不老啊。”
纪冬：“那你为什么总叫我老板？”
程弦：“那，你确实是老板啊。”